没有动。”

        还渗着血珠的尖上你的肌肤，在昨晚留下的痕迹上点出更艳的红，像是给已经有些淡化的笔再染一次色。

        “我没有动，但是你动了。”周瑜抱着你，让你的脸贴上了他的心口，温热的腔下是心有力的震动，“……一剑穿心，原来你记得我，但是以这样的方式。”

        “第二次，第三次……最后你都会想起我来。想起来了，就更要逃。我都快要分不清，到底是我杀了你的次数多一点，还是你杀了我的次数更多。”

        他在说什么……周瑜上了你的脖颈，尖抵着你脆弱的动脉，你的手出于恐惧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全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不过还是我杀你的次数多一点。”周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把你的拳掰开，在看到你手心那一串深红的残月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能逃开的可能很小。而且……后来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知还有无数次的可能，但是对不起，我好像真的等不下去了。”周瑜的语气很真诚，你明明是听不懂的，却还是阵阵发寒。

        “我重开了……五百四十七次的‘傩’，只要一确认你没有第二百八十一次的记忆，就紧接着发动下一场，想着总有一次你是能记得我的。”

        周瑜的声音还是轻缓如水，隐隐的似乎还有几分欢欣。直至此刻，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是不可行的。

        “可惜这已经支撑不了太多的‘傩’了。”清越的水声蒙上沉闷，周瑜的眸光闪过一丝失落。

        “能看到我上的这些疤痕吧？它们本不该出现的，‘傩’的力量应该会把它们抹平。可随着我的一次次过度消耗，这些疤痕又出现了，像是在提醒我的透支。”

        所以那些致命的伤痕真的都是你留下的？远看并没有痕迹，可是当周瑜温柔地把你抱在怀里，你能看清那些淡淡的疤痕纵横交错，如细密的蛛网，又如瓷被打碎时一下连成片的裂痕。

        周瑜就像件早就被摔打过的瓷，远看岁月静好、无暇如初，可只要你伸出手指略碰一碰，他就会碎成千万残片，是能将你划伤的、疯魔的爱。

        “……我没有力气再去找你了，所以就这样，将你绑在边就很好。”周瑜的眼底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

        “无论是哪一个世界，你还是你，从来没有变过。变的只是……不记得我而已。”

        似乎是看出了你眼中的动摇挣扎，周瑜又吻上了你的，将尖上腥咸的血渡给了你。

        “陪我多待一会儿吧……已经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在一个地方稍稍停留得久一些了。”

        不该是这样的……尽在周瑜再次用过你的齿列时，你没有发狠真的将那寸尖咬下，而是任由苦涩的血腥气弥漫在口腔，可这并不代表你觉得这样就是对的。

        也许是至亲之间的血脉感应，虽然你依旧不明白周瑜在说的是什么，但他那被压抑至极点仍在翻涌的痛意、他平静下歇斯底里的疯狂都传递给了你。当脸颊贴上他的口，你能感受到那颗心脏动的异常。

        最初的怜悯和震惊过去后，你还是在周瑜将肉刃抵上花时开始竭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