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早晨,府上却安静无声,看不见半个仆人的影子。
“我去找你,找过很多的地方,终于找到了。”
可是伤口留在这里还能算是打伤吗?那难不该是……
眼前的景象突然出现了重影,你子一歪,被早有准备的周瑜稳稳接住。
秋千回去,有人稳稳扶住了系着秋千的绳索。
“兑了糖浆,是不是好喝些。”周瑜又舀起一勺药送入你的口中,“我来和你讲以前的事。”
轻缓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吃力地睁开眼,看到周瑜在后院停了下来。
再醒来时,入目竟是一片金色的笼。
黄的太阳在眼前慢慢晕染开来,原本的圆点终于氤氲成模糊的光影。意识被水般的困意吞噬,你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
漂亮的眼睛望向你,如水的眸光泛起波纹,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跃出水面。
你不知周瑜是如何瞒过众人耳目筑起这金笼的。
不能……睡过去……
“我让人在锁链上刻了蝴蝶的纹样,喜欢吗?”
“……可是后来你离家出走了。就像一只蝴蝶,轻盈若风,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次、两次……很多很多次。”
你从床上爬起来,赤足陷入柔的铺地毯,低才发现脚踝上扣了条银质锁链。
“很多人都羡慕我们的感情,我们过得很开心。”
周瑜只是端着药碗平静地看着你,在你撞了十几下后才出声制止:“好了,再撞该疼了。”
“你以前很喜欢黏着我。听我弹琴,看我练字,要我推你秋千。”
“锁链内磨得很光,不会再把你的脚踝蹭破了。”
周瑜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下
困……怎么会这么困……要用力咬住尖,才能勉强撑开眼。
……他之前也给你喂过药,不过是会让你发,使不上力;要不就是让你昏昏沉沉的,想要入梦。最多一天,药劲也就能消散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一只蹁跹的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似乎是你在秋千,到最高时刚好看到蝴蝶飞越墙。
“妹妹,先别睡。”
“不是想知发生了什么吗?”
传来一声轻柔的叹息。
“不是说想看太阳吗?今天的阳光正好。”
周瑜将你打横抱起,步出暗室的门,转过几弯后走进正厅。久违的自然光线洒在上,明亮得有些让你不适――你在暗室待得太久了。
白雾凝结在半空之中划分开天地,清晨的阳光在薄雾的过滤下淡而温柔,原本的黄被漂成近乎于白的颜色。
周瑜放下手中的勺子,勺柄撞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微微张开嘴,勺中的药汁得以入中,这次的药似乎比前几次都来得甜。
周瑜的声音从后响起,你看着他端着盘子走过来,将盘子搁置在案上,捧起盘上的药碗。
“这就睡过去了吗?本来还答应了你要多走走的啊。后院的花开得正好……也罢,在那里也摆几盆吧。”
你试着将脚链往床上撞,锁链叮当作响,却完好如初。
说是笼子,其实已有两间居室那么大,里面各式家一应俱全,甚至专门隔出块地方摆了书架几案,旁边种满兰草香花。
“这不是纯银,里面掺了其他材料,撞不坏的。”
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袖中拿出了钥匙,将束住你的手链和脚链全解开,可你却没有力气推开他跑出去。
你的记忆很混乱,周瑜说是因为受伤失忆――你不相信,可周围人都这么说……为什么都这么说?
“……好歹让我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吧,兄长。”你深呼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是我失忆前了什么吗?”
以……”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不能说是一些。”周瑜将盛满药汁的勺子凑到你嘴边,你紧闭着嘴不肯张口,他也不急,就那样放着。
你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多看一会吧,以后…就看不到了……”
被当成笼中雀禁锢起来的境让你愤怒又恐慌:“周瑜!你疯了吗!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周瑜上有很多淡到看不清的疤痕,你是知的――尤其是在纤长的脖颈。
“你不愿和我回家,打伤我,又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