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出她的信赖和依恋，想借这个亲昵的称呼证明他们是多么的不可分离。

        可不该是在这一次。

        ……该怎么？她会逃吗？像以往的那么多次一样？可一想到要用毒药或长剑送她前往下一个梦境，周瑜的心就在冰窟里沉得更深。

        因为只有这一次，她是爱自己的。他不敢赌下一个这样的她会在何时出现。

        周瑜动了动，刚想说话，却被扑过来的她捂住了嘴。

        她的眼里闪着水光，不知还是不是刚才留下的。

        “嘘……我想起来了，但就让我们都当作没有想起来。我还是只唤你周郎，好不好？”

        两双相似的眸子彼此注视，同样如水的眸光交缠着，周瑜吻了吻她的掌心。

        “好。”

        她伸臂环住了周瑜，用力得像是要将自己入周瑜的内，成为他骨血的一分。

        “那，周郎……我们再来一次吧。”

        像共赴火海的飞蛾、像彼此寄生的藤蔓、像两朵飞溅起又在破碎中合的浪花，亲吻，拥抱，在汗与泪之中纠缠不休。

        她把手腕贴上周瑜的颈侧，腕下的律动和颈侧的脉搏重合，为两个从出生就注定无法分割的生命动。

        周瑜沉将自己入得更深，肉刃前段暴地挤开口探了进去，让他们最隐秘的地方紧密咬合、连为一。

        不经试探就被撞开口无疑是疼的，她的眼角淌下一泪渍，双却将周瑜缠得更紧，闷不吭声地咽下痛苦的呻。

        已经到了最深，的埋在花壶深隐隐动，挤进去的被口的小嘴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周瑜也不知还能什么让他们更彻底地入彼此了，唯有发狠地用力撞，让自己在她的内每一寸都留下痕迹，让她的蜜将自己的包裹浸泡，让他们在背德的爱、望的火中燃烧殆尽，让他们在毁灭中永不分离。

        她突然发狠地咬上了周瑜的肩膀，牙齿咬合收紧，刺破莹白的肩，让尖品尝到了与自己相同的血。

        肩的剧痛没有让周瑜退缩，反而像是启发了他。他于是学着妹妹的样子叼住她颈侧的肉，让自己的犬齿嵌进去，让他们的结合更亲密。

        没有人因为疼痛而畏惧，呻与息里或许有痛苦，但很快淹没在欢愉里。

        整夜整夜，他们都如野兽般交媾，如野兽般彼此撕咬。仿佛只有将爱人拆吃入腹，才对得上婚宴誓词的那句“不离不弃”。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失控，大红的鸳被上氤氲开迷雾般的梦，或许是泪，或许是血，或许是别的什么印记，但只要浸泡洗净，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神仙眷侣、琴瑟和鸣，世人提起他们时都这样说。她再也没叫错过“兄长”，欢喜时“周郎”“公瑾”“夫君”叠声混着叫，气恼时最多也只是一字一顿地喊“周瑜”。

        而她也好哄得很，有时候只是看周瑜笑了笑便气消了，嘟哝着周瑜生这么好看什么。

        只是像对普通夫妇那样就很好。春日踏青，夏日赏莲，秋日听雨，冬日煮酒。他们终于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得稍稍久一点了。

        只是他们，只有他们，避世，梦，安安静静地在一起。

        然而拥有着完全记忆的二人对“傩”的脆弱心知肚明，这薄冰似的华盖筑起幸福的世界，可冰凌易碎、霜雪易，终有一日，这个世界也会和以往的那么多个世界一样，化为虚无。

        异变生起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带着丝丝意的光线将白雾似的云层晕染出金亮的边缘，像即将化的棉花糖。

        周瑜坐在廊下抚琴，一抬就能看到她在庭院里和侍女说笑。

        她不肯进来，说是今日光线好，要多看看庭院里的风光。

        清脆的笑声像是给琴音作衬，周瑜抬起，看到她恰好转过对着自己笑，当真应了诗经里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铮”的一声，周瑜竟然弹错了一个音，意识到自己走神后低无奈地笑。

        她听出来了周瑜的恍神，笑得更加欣然，转过去和侍女继续说话，却见侍女突然盯着她看得专注。

        “鸢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