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了?”
“对!长在冷杉脚边。”
秦念在花丛中听着他慢慢讲,他的世界原本很模糊,但这一次,他开始敞开自己了。
“沈先生,我还有一个想法。”
还因为,你在这里为我造了一个梦境,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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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看着她,半晌去她的脑袋。
“要对这里施以援手,我的办法太笨也太慢了。盖几间教室,带来几本书,并不能从源上让上河村好起来。”
但是他给了这里一颗火种。
她每年来这里,来上学的孩子慢慢多了起来,是有一个小男孩曾经跟她讲,他其实很想来上课,可他如果来了,家里那几
秦念对他笑笑:“沈先生。”
她知自己不能经常来,所以想一次看个够。
围巾挡住脸了,沈时给她整理好,掖在下巴底下。
“冷杉。”
那年带她去看的冷杉还有水茛也都是实验品,实验室里成功了,但还没有回到自然环境当中去,后续培育的计划里也会将它们放到野外去尝试。
“不能这样讲,给这里的孩子带来知识和希望,本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事情,这件事的好或许短时间内不明显,但结果是牢固的。”
“不会,我能的并不多,后续的工作需要其他同事联系不同行业的人去继续推进。”
有些牧民在这里放牧,当然有时候是一些孩子带着三两只牛羊,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一天。
其实他距离她并不遥远,很多时候也是站在一的,跟她有一样的温柔善念,有无法撼动的信仰,和一些老派的浪漫。但因为他不讲,因为他不愿血光沾染世俗的圆满,所以他时常沉默隐忍,看上去坚无比,无法化。
秦念想起来那个小吊坠:“我记得的。那个白色小花,也很好看,长在……长在……”她一时想不起名字来。
下山的路上,沈时要背她,她还是不肯,他是彻底被这个姑娘骗了一回。
“嗯?”
我爱这样的你,也爱这样的我们。
她迈过几朵绿绒蒿,去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又往高跑了几步,自上而下最后欣赏这片他亲手种下的花海。
“我明白了。”
不同行业的人要织成一张网,打通命脉之后,要保证这张网的畅,这些都需要天长日久的功夫。
本想让她走慢一点,但她好像并没有被后的伤影响,心情也好了很多。
秦念见过这里的春天,草原郁郁葱葱,有她不认识的野花,黄、桃粉、淡紫,一朵一朵开在茵绿的草原里,像一颗又一颗炸开的星星。
秦念很清楚,她爱着的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我想在这里,建一座图书馆。”
傻姑娘,我听到了。
时间也不早了,沈时问她要不要下山,秦念还是不想走。
走到草原区,雪化了大半,出光秃秃的土地,一蜿蜒的河从面前穿山而过,冰与水叮咚碰撞,有清冽的脆响。
沈时说不动她,干脆拉着她的手,去记录测温点的温度,又折了几朵花保留标本,开始慢慢跟她讲森源的实验过程。
“那年的水茛长在冷杉树脚下其实是个意外,冷杉周边的土壤和水质被净化以后更适合水茛生存,但水茛又会让冷杉周边的死水变为活水,它们在一起,才能更好的生长。”
“沈先生,虽然这里闭,艰苦,甚至连植被都很稀少,但我很喜欢这里,因为我知这里会越来越好,也想和你一起让这里变得更好。”
她没有说话。
“嗯。水茛是本来大片生长在水里的,能净化水质,但水茛其实是非常挑剔的植物,实验室里的环境再干净,它也会说死就死。但如果水源有了太多污染,它们也会迅速消失,生长条件很难控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