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看着她亮闪闪的目光，拇指在她悠扬的眉眼摩挲着：“在调教里，我们都需要遵守一定的规矩，并不是我想就可以。换句话说，调教并不是为我一个人服务。”

        等她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他才又开口：“是在生气吗？”

        剥芋的人下意识地眉一紧，手上动作都停了，却愣是忍着没吭声，缓了两下呼，无奈地笑了两声她的耳垂：“小狐狸，你是在伺机报复我吗？”

        沈时笑笑，起去抱她，两人又回到炉前面的毯上，他把光溜溜的人抱在怀里，去给她剥芋。

        他悄悄地深呼，叫了她一声：“秦念。”

        沈时顿了一下，低看她，没有隐瞒：“是。”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越说越小声，只是翻个嘛，怎么就能不小心压到他这里？！而且好像力气不小，他忍痛忍得脖子都有些红。

        “不喜欢这样约束你的行为？”

        “有一点……”

        秦念捧着芋赶忙解释：“我不是委屈我自己，就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一定要忍着？”

        秦念听着他温和的解释，莫名想起来五年前她支教回来去找他那一次，呆呆地摇了摇，她好像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情想得这样细致过，和他的每一次调教里，尽她让渡了自己全的权利，但她并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

        “是，也并不完全是。”他看着她，顿了顿，“至少在我这里不完全是。权利让渡，剥夺尊严，地位差别，支望，这些是我们事先共同的期待，和你爱，也是调教的一分，但不是全，它发生在什么时候，以及如何发生，都需要我们郑重相待，如果我不在乎调教的进展，想要就要，只当你是发望的工，这样的一个人，你还会喜欢吗？”

        沈时看着她气呼呼地鼓着脸儿吃东西，下意识地住了桌布。

调教里，或许是锦上添花，但在生活里，事无巨细地关注、照顾和束有时候会让人感觉到压抑甚至窒息，有时候他认为是必不可少的关注，他却无法确定，对秦念来说，会不会是一种剥夺自由的强制，哪怕他们亲密无间，大概也没有人愿意接受他这样的偏执。

        沈时笑笑，深呼缓了缓，继续给手里的芋剥完递给她。

        “因为感受到压抑了吗？”

        “嗯？”

        “那为什么不？”

        “可是……嗯……调教的本难不是我被剥夺自主权，我们之间存在真正的地位差别，并且被你完全压制吗？”

        “也不是……”

        沈时也有些茫然，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占有，让她觉得在生活里也受他的掌控，平日里留心她的言行举动，除了因为在意，也是因为这是他长期以来保持的习惯，不是自己的生活，还是实验里，他都必须高度警觉地去观察细节，久而久之，就成了他格的一分。如今再用到她上，他也不知时间久了，秦念会不会抗拒。

        “那是什么？”

        “不是……”

        “不是不是，这次真的是不小心啊……”

        他一边说，一边往炉里添了几块松木：“我很容易就会在你上有冲动，但如果调教没有结束，我也不会随意中断，和你爱。调教里，既有对你的约束，也有对我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遵守，而我可以随意打破的话，这对你太不公平。也许偶尔我的确会有忍不住的时候，但我不会每一次都忍不住。”

        秦念接过来犹豫着咬了一口，仰看他：“你是不是很想……啊……”

        秦念嘟着嘴，把他餐盘里最后一块肉吃掉，也没有回应。

        秦念缩在他怀里仰看他干净的下颌线，转了转子，不小心一只手压到了他的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念指了指炉旁边的烤芋：“我要去吃那个。”

        她抬看着沈时：“主人，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为什么猜不到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