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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1

查问卷,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是否承认,那些由你——当然,还有你边的那家不知名合

        作咨询公司——你们设计的那份问卷,是对大众有导向的?」

        「不好意思,我请问一下议会,以及在座的所有人,是否清楚什么叫

        查问卷——据百度百科,以及大多数社会学、人文学、经济学等学科教材上

        面的定义:调查问卷,是社会调查研究中收集资料的一种工,其实质,

        是为了收集人们对于某个特定问题的态度、行为特征、价值观观点或信念等信息,

        而设计的一系列问题。打个比方,也就是说,我的那些调查问卷只是一盏盏空

        碗,它们是用来从被调查者那里化缘、盛菜盛饭的,而不是把已经装好的饭菜珍

        馐、或者泔水折摞倒给被调查者的。既然是这样,那我设计的那些调查问卷,又

        怎么会对大众有导向呢?」

        「你设计那些调查问卷干什么?即便没有导向,跟咱们省的这次地方大选,

        也没有关系吧?」选举委员会的副主任对陆冬青厉声问

        「当然是收集数据,并进行偏好分析了。顺风车件,会收集使用者当天衣

        服穿什么颜色;订餐app也会收集使用者平时实用什么品牌安全套的信息;我们

        设计那些调查问卷,即是帮助我们分析Y省人民对于社会议题的态度,也是帮助

        跟我们合作的那些企业更好地服务他们的顾客,这样可以一举两得,那我为什么

        不设计那些问卷呢?」

        「但是在你通过那家饮料公司发出那套问卷之后的不久,所有生产人造肉

        的肉食品加工厂门口就爆发了诸多抗议和打砸事件。请问,这些事件是不是你策

        划的?」大法官拍案,对陆冬青质问

        陆冬青却表现得异常无奈:「不好意思,大法官,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证明那

        些事件是由我陆冬青策划的?是由我的那些问卷煽动的?敢问我的哪份问卷上面

        写了让被调查者闹事的内容?我们只客观记录态度和数据,并没任何主观的鼓

        动或者意识形态输出。」

        大法官显然有些急:「那随着那些问卷结果而蹦出来的文章链接呢?你敢说

        你……」

        「不好意思,那些文章都是跟我们合作的企业自发刊登的,其内容也都是一

        些客观陈述和科普内容。据上面的规定,那些内容完全在合法

        范围之内。大法官,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

        「那之后的CBD闹事呢?」大法官气急败坏地追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

        家伙、或者是他家里的谁,是否参与了当年对炙手可热的炒作商品「人造肉」的

        大笔投资。

        「你觉得那件事,也是我,或者是我所协助的红党策动的?」陆冬青总算笑

        了出来,「恳请议会别再开我陆冬青的玩笑了:我曾经在有海外背景的券商工作

        过不假,CBD大抗议的那次事件中被波及的,也确实有我的老东家;但是,那次

        事件可是一起复杂的,涉及到沪港、首都还有多多湾街、纽约华尔街的、全球

        的金、外交与政治事件。我陆冬青不是如同拉斐特、赛斯那样的金大鳄,

        我亦不是利家豪、郭英中、贺新那样的巨富商贾,我何德何能,可以在全球金

        市场引起那么大的震动?而且,我请议会、选举委员会、和在屏幕前观看这次质

        询直播的诸位不要忘了,那次事件发生在我们F市的分,到了最后,是由谁出

        面之后才平定的?」

        萧宗岷深了一口气,饶有意味地打量了陆冬青半天,最后开口问:「陆

        冬青教授,你必须明确回答这个问题:你是否利用了你设计的那些调查问卷,来

        弄民意?」

        「不好意思,我想再次请教一下议会:调查问卷设计,又是怎么能跟弄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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