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陆冬青开了个玩笑。
「没有。而且我现在的常住地址,就在F市。」陆冬青表情依旧深沉地
说。
而话音刚落,议员席上便笑成了一片。
可在众人笑起来的时候,萧宗岷的脸上突然再次严肃了起来:「那好,陆冬
青教授,同样的问题,我现在需要对您出疑问:您不是红党党员吧?」
「没错。」
「那你有没有参加红党相关的一些组织,或者过他们的志愿者,或是从事
过协助他们工作的工作?」
「如果十二年前,我还在DL证券公司门总监时,揭发过DL证券的投资银
行资助当年Y省的政变集团的丑闻,并在此后协助相关门对DL证券和前任Y
省行政议会的陆副委员长进行调查和犯罪证据搜集的工作也算的话,那我有过相
关的经验。」
「哦,不不不,两党和解和过渡政府时期的事情不算,」萧宗岷追问,
「政改革之后,你过相关工作或者参加过什么组织吗?」
「并没有。」
「那你平时在Y大是什么的?」
「主要是讲课,再带带学生点统计分析项目、写写论文。」
「没有在学校里担任任何的行政职务吗?」
「没有。一个人的力有限,而且我对行政不感兴趣。」
「那您对红党的政治主张呢?」
「抱歉,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我包容一切主张,但我从不会去信仰任何
主义,除了实用主义和学术求真之外。」
「那您有过鼓动自己学生参加政治活动、参加政治团组织的行为吗?据我
们调查,从十年前您的父亲去世,您进入Y大担任教授、并同时在Y大、北方大
学和F市师范授课之后到现在,从您课堂上走出去,又成为红党党员或为红党工
作的,包括研究生和本科生,仅在Y省就有36.1%的比率;而去年的毕业生中,
加入红党的占您教过的毕业生的总数为26.9%——这两个百分比对于毕业生的工
作就业率而言,算是很高的数字了。」
「作为他们的老师,我确实对他们未来步入社会的规划提出过一些建议,但
我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什么强行的命令、迫他们去什么事——去年还有52.3%
的毕业生在毕业之后,进入了银行、券商、外贸和国企工作,还有10.5%的毕业
生考了公务员。而在我的教书生涯中,从事以上这些工作的毕业生占到63.7%。
萧委员长,我没记错的话,我教过学生的总人数应该为十万八千七百八十一人,
如果我们就此一个假设检验……」
「好了,我要问你下一个问题……」
萧宗岷板着脸,眼神有些阴冷地看了看陆冬青,又扫了一眼杨君实。统计学
这方面,常年玩各种经济数据的陆冬青才是专家,但此刻他的脸上,也不敢有一
点懈怠。
萧宗岷深了一口气,没抬,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边写边问:「同样
的问题,刚才问过海天琦女士了,现在我要问你,陆教授:既然你刚才否认自己
参与过红党的组织和红党方面的工作,你也并非从事过非正规的政治活动,那么
这次为什么接受了红党方面的延揽邀请?而且,你对他们对你的延揽的正当,
有没有怀疑过?」
陆冬青低下,闭上了双眼,沉默了半分钟。
在这半分钟里,议会厅内从鸦雀无声,慢慢开始变得嘈杂起来。而就在有人
要开始挑事起哄的时候,陆冬青突然睁开眼睛,低着对话筒说:「恳请议会
定义一下,什么叫正当?」
「据一般惯例,」选举委员会的主任严肃地开口,「全国范围内,党内
事务不得由党外他党籍或无党籍人士担任;否则,会被视为扰乱选举……」
「过渡政府修订版的,第三章第十条第三条增补脚注标明:」该
党派可任命相关专注人士进行负责关键事宜。如果议会委员会与选举委员会方
面,正好能找到一本,可对我刚刚的转述进行查实验证。
中从未说明相关专注人士必须是一个党派的内人士,您刚刚所说的一般
惯例,只能是惯例,而不是条例,更不是法律。因此,对于红党对我
的邀请,我并不觉得在正当上会有什么值得异议的。「陆冬青不紧不慢地
说着,」至于您刚才的第一个问题——我担任红党Y省党委的选举顾问的原因,
对不起,我想我有权不回答该问题。「
「我们问你的问题你不回答,你这是在藐视议会吗,陆冬青?」其中一个副
委员长问。
「,第四章第五条;第三章第八十六条;
第二章第三条,都写明了,一个公民在任何时候都享有沉默和拒绝回
答问题的权利。我不想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既是有法可依,又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陆冬青有条不紊地回答着,然后又侧过,专门专心盯着面前的萧宗岷,「我这
个人对于政治、国家机关什么的,也不是很了解,但我清楚,省检察院跟省行政
议会委员会算是并行单位;如果你们对我刚才说出来的、和接下来上要说出的
话有什么质疑,那么就尽让检察院的人调查我好了。我接受一切正规调查。」
「那好,下一个问题:据一些非红党人士的举证表明,你陆大教授在参与策
划选举宣传活动中,有纵民意的嫌疑……陆教授,您是个斯文人,我换个
方式问你好了:请问你在担任竞选顾问的时候,究竟都了哪些工作?」
「我只是帮着红党拉了几个广告合作,并且帮助合作企业设计了一些促销活
动,当然还有一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