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子穿着寝衣披着件昨天的外衫,发半干的披在肩,薄红的面颊透着提不起神的懒,“怎么这么早过来,那边在找人了吗?”开口时声音有点干哑,咳了两声,偏着往她后去看,招手让紧跟在杪后进来的两个侍女打扫外厅,自己则领着人掀开帷帐往另一的小房间走。
“但这个房子是不会动的,停在这里,你往回走就看得见。”她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嘴送上去,“我留在这不会跑,出去就散了,你明白吗?”
天一亮,屋里屋外什么声儿都消停了下去,比夜里还安静,黑的楼房外挂着白幡,看不出一丝人气,像座巨大的坟茔。紧闭的门推开一线,活人往外走动两下 ,屋子里散出一被布包着很久的热,这潭死水才像是下了饵的塘子,重新活了过来。
走出去几步,五条悟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好像是他那个几年前突然认回来的妹妹五条杪。
“那可不是我说了算。”
“有人问了几句,”杪碍着有旁人在,说话克制,小步跟在她后,“都被我打发了,母亲在火化前出面就好,没人敢说什么。”
热茶刚下去,整夜干涩的嗓子了不少,结果一听递到自己跟前这番话,好悬没呛到。等她把茶水咽下去,才说:“什么委屈?这些年你我母女二人受的那么多,你突然这么一问,我可答不上。”
”
“母亲既然喜欢,那就长久地带着,”他伸手去摸她起伏的小腹,隔着肚在找自己停在哪里,稍微压着,再往里进去一些,这种动作格外能刺激她,隔着摸一会儿,在去她翘出来的阴,不等他多两回,她就能死死地咬着他涨一回,阴留在里面,像是一张温热的嘴在不断地。他深呼压住了的望,又往里了两下,用了猛力,得桌子丁零当啷的响,“将来未必还是一个人,说不定父亲能指望你多添一个五条。”
他吻得心不在焉,手在她上就像是摸了个空,冷丝丝的,“五条家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留下?”
“五条家在还是不在,都是一样的。”
“寺庙和尚那边的事情少说得拖个两三天,”他握住她的腰,趁着她还没缓过来,一口气到了底,得她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话音刚落,外厅顿时乱成了一团,桌子上的东西被他们的动作扫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五条悟不打一声招呼,弯下腰摁住了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水声咕咕唧唧的混在抚子纵情的呻里。他回回都奔着子去,着往里闯,不论怎么缩怎么咬都拦不住,气势汹汹地把肉里的每一褶皱抻平,撑开。他和她被扣在的双手十指紧扣,低下接吻前,低声说:“这些天我都过来陪母亲,怎么样?”
“你能干,我可就省心了。”抚子往榻榻米上懒散地靠过去,侍女紧跟着送了泡好地茶水上来,她捻了把冷的发尾,眉目不动,语气也淡。
那是个十来岁模样的年轻女孩,瘦的材,鲜亮的脸,五官线条像黑的墨在她面上涂抹,每落一笔都看着陌生,每落一笔又都像抚子,只是更细的勾勒,多添了点颜色,化进冷水里,鲜艳得不俗不腻。
“当然没什么好的,”他的吻到了上,也完全进到了深,她仰起,看着高高在上倒垂的神佛在云巅之上摇摆不定。这时屋外呜呜作响的夜风卷着诵经声闯了进来,木鱼一顿一顿地敲着,声音在空的金像里回响,只是响,什么意义都没有。这是人到了绝路求来的新佛,描金的神龛供奉着的只是人的望,而最初这上面坐着的,是五条悟。心不甘情不愿地求,心不诚情不真地拜,保佑不得,祝福不得,谁上去都一样,“唯独这个五条是好的。”抛开所谓的信仰,金打的子,金描的神龛,金的脸面,这可样样都好。
杪跟着握紧,神情不安地问:“母亲,您是不是受委屈了?”
“你倒是想得美……”他一用力,她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又是,又是耐不住地低叫,“还想着……我给你生个弟弟?”
他们对视了一眼,他没当回事,她也不继续看他,从他边绕过去钻进了屋子。
“总有个万一对不对。”
“我不是小孩子了,母亲,”杪跪坐在一旁,端着手心里母亲的那只手打量,指腹在圆匀称的手指掌心间仔细摩挲。家里有些上了年纪的婆子爱给人相手,摸着骨称着肉,说人将来的好坏。她过去都当故事听,没信过,现
“母亲。”杪刚进门差点踩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杯碎片,她看了一眼忙绕开,抬正好碰上了从里走出来的抚子。
等侍女替她们拉好门,退出去,门外登登走过的脚步声响随即变得很轻,声音像是踮着脚着在地上走。她才扬起脸,有几分亲近的意思,一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面伸手去拉着在自己前坐下的杪。
五条悟探从房间里出来,余光瞥见走廊一边尽守着两个模糊的人影,耳朵听见黑魆魆的另一有脚步声往这走来,他停住脚。另一边细瘦的影拐了弯也见到了他,还见他从后那扇半开的门和上松松垮垮半敞开的里衣,愕然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