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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待归人 第134节

此刻却忽然有些焦躁,放在上的手指蜷了又蜷。

        主城早高峰,车子终于还是在拥挤的长龙中停住了。秦知律回,挑眉看向他,“我都不知,原来你私下会紧张兮兮地背诵长官的好恶吗?”

        安隅低声解释:“那是刚来尖塔时。”

        “那现在呢?”秦知律立即问,他眼神专注,声音依旧淡淡的,“现在就不在意长官了?”

        车厢又安静下去。

        又来了,安隅想。那种心变得缓而重的感觉又来了。

        腔内的每一下动都有力到清晰可闻,让人莫名地心悸。

        秦知律转回去,一边重新踩下油门一边随口:“那你有没有观察到,你的长官喜欢坦诚,讨厌隐……”

        “在意的。”安隅不等他说完就轻声回答:“好吧,这一条不算蒋枭的刻板印象。您确实是我非常在意的人,您很重要。”

        回答了长官的提问,但车里却更彻底地安静了下去。

        安隅垂眸沉默许久也没等来秦知律的下一条诘问,他抬看去,却见秦知律正专注地目视前方开车,好像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

        车子在早高峰的长龙中足足堵了一个多小时,安隅没多久就睡着了,秦知律也沉默地开了一路,只偶尔在停车时偏过,看着安隅的睡颜。

        黑眸深寂,让人难辨情绪。

        直到回到尖塔,安隅打着哈欠走入电梯,才得到长官的下一条指令。

        “我已经把关于ai的猜测同步给黑塔,继续深度排查昨晚的网络和服务。但最关键的分还是要尽快弄明白它选择目标的逻辑,以及实现意识替换的方式。”

        安隅点,“好的。”

        其实他觉得自己这次帮不了忙,一件没发生在自己上、也很难预知接下来会发生在谁上的事,压没法推测机制。

        他只记得严希不久前说过,莫梨是个善良的ai――尽她对被强行“检”极度不满,但仍然会因为自己能帮助更多穷人吃上面包而感到快乐。既然如此,和莫梨相同底层的那些ai应该也是善良的。更何况,源代码中还埋着不危害人类的三大原则协议。

        安隅和黑塔人的脑回路不同,只要没太多危害,他并不觉得一定要把超畸揪出来毁灭。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有再点击黑塔源源不断发来的资料,而是在这个难得没有能训练课的晴天里,一觉睡到了傍晚。

        睁开眼时,世界一切如常。

        社媒上风平浪静,忙碌的主城人压没有觉察出危机。黑塔在六小时前通告基站服务昨晚的运算量没有任何异常,尖塔的守序者们也都如常外勤和训练……世界重归正常,仿佛今天凌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巧合。

        安隅打着哈欠侧转过,随手点开面包店里的摄像,查看店里此时的客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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