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明明车里是一个让人极有安全感的小空间，但安隅

        “是。”

        他拆开从黑塔顺出来的一袋预包装好的角落面包，一边安静咀嚼一边低打字。

        秦知律中肯：“那只能说明他对你观察得很细致。”

        凌秋果然从不虚言，他早说过，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难扭转，如果不幸还传开了，那就彻底回天乏术。

“半夜到凌晨，主城基站的中央服务负荷正常吗？”

        秦知律“嗯”了一声，“但如果是ai作乱，服务运算量一定会有激增，所以现在还很难说。”

        安隅不吭声了，还有点生气。

        秦知律眉心微凝，安隅注视着他，某一个瞬间，他很确信，自己和长官用目光交换了一个相同的猜测。

        “我不喜欢。”安隅立即：“我只是对不危及生命的伤害不在意而已，我愿意利用它们来完成任务，因为能否完成任务才直接决定我能否生存。”

        从黑塔出来，这次开车的是秦知律，安隅遵守着祝提示过的乘车礼节，坐在副驾驶。

        “表面驯顺而已，问出这话，显然你平时只是在有意识地压抑自己罢了。”秦知律转动方向盘拐弯，又随口：“你还很在意我。”

        “先这样吧，超畸目前仍在试探，还没有出恶意，只能等待它下一次出手。”秦知律从座位上起，“尽快梳理一套饵城监测机制，我们必须知，异常的波及范围究竟有多大。”

        车内忽然陷入微妙的安静。

        秦知律瞟了他几眼，“在和小章鱼人聊天吗？”

        “不是的。”安隅两腮鼓鼓，回答：“是蒋枭他们。”

        但凌秋也说过，和边亲近人之间一定要充分了解，有事及时沟通。

        过了一会儿，安隅说：“吻合的。”

        于是安隅深一口气，“哪里还原我了？”

        秦知律：“你的礼貌敬语只是表面功夫，格深，你非常自我，藐视他人，事手段疯狂而不自知，不留退路，且不听劝。”

        安隅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下，但很快就又举起面包咬了一大口，糊：“您果然也在怀疑ai。”

        “那仅限于被激怒或刺激时，长官。”安隅努力争辩，“难平时我还不够温和顺从吗？”

        “我……”

        “风长官养的ai是用的数据喂的，所以突然对我很热情。安的ai数据来自安宁――就是他和宁分裂前的那个完整的人，他希望ai能一直提醒他完整的安宁是什么样的存在。深仰长官的ai数据来自她死去的妹妹，那个小姑娘脾气很火爆。至于蒋枭的ai……”安隅停顿，很不想继续说下去，可秦知律已经挑眉朝他看过来了，他只好着：“学习对象确实是我。蒋枭和我接不多，所以他的ai不太像我。”

        秦知律冷静：“比如，你喜欢自残。”

        安隅一下子语。

        安隅立即说，“那是从前。”

        秦知律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但转瞬又了然地点，继续：“可除此之外，你确实喜欢用凌秋教你的五句话应付一切社交场合。”

        秦知律摇，“那个ai对你非常还原。”

        一个很疯狂的猜测。

        上峰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迅速安排了排查，很快便回复：“一切正常。”

        “没有。”安隅否认，“学习数据普遍来自他的观察和推测，并非客观发生的我的言行。”

        “……”

        秦知律一笑，“在问他们有没有养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