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安隅看过来,虽然依旧不肯开口,但显然在用眼神询问是什么异能。
“……”秦知律一时无言,只能抬手摸了摸他的。
帕特认真说, “无意冒犯,但我本来以为人在一个人上应该是均匀分布的。”
安隅无语地发现自己反而成了唯一对着99%数字失眠的可怜人。
半句话没说完,安隅深一口气,把最后一块面包怼进了嘴里。
边传来熟悉的狼吞虎咽声,他一扭,发现安隅正坐在他和舱板形成的半封闭角落里,抱着一袋面包机械地咀嚼着。
安隅对着终端上那个“99%”的数字茫然,“可……”
种子博物馆和孤儿院离得远,不多一会儿,机舱里的人就陆续睡去。秦知律仰靠着背板休憩,一旁的安和宁歪靠在一起,没来得及被收回的几只闪蝶也落在墙上,一白一蓝成对挨着熟睡。
秦知律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沉稳,“蒋枭已经醒了?”
植物种子博物馆夹在平等区和饵城最外围的93区之间,更靠近93区。这里纬度很高,本应有着比其他地方更终年不化的雪原,但由于种子博物馆的特殊功能,主城将整一片区域都布置成了人造温室环境,甚至还让它着一小片穹。
安闻言疑惑地皱眉,宁着他的手心低声:“角落应该是觉醒了什么新的异能。”
*
秦知律神色淡然地打量着他,“不然呢,镜子已经消失了,我还能去哪找回来?”
蒋枭立即回答:“是的,我目前神力平稳,请您放心。当务之急还是那块碎镜片,这块镜子的能力太诡异了,已经不是畸变能解释得通的,看来需要黑塔和大脑……”
“不必纠结。命薄了一分,也依旧能护你。”秦知律说着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淡声:“再说,现在哪有人还会想着决你。可惜文字和影像都很苍白,黑塔里的人没有机会临场感受河重新奔淌的震撼。”
安隅没心情解释,只看了他一眼,就闷不作声地低下继续刷终端了。
安隅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1%而已?就这么算了?”
“无妨。”秦知律干脆地打断他,“畸变逐渐超越生物界限是上面早就知的事,我的切片也无非是1%而已,没必要写进战报,忽略吧,就这样。”
共被切掉60%诶,这样切都切不到吗?”
从外面看,博物馆就像一座天的光秃的庄园,围栏后既没有建筑,也没什么植被。它就像一块被突兀放置在这
他说着干脆了当地挂断了通讯,对对面一脸惊愕的安隅挑眉:“怎么了?”
“毕竟进思想, 哪有强化肌肉来得重要。”斯莱德沙哑地感慨, 边说边撕着食品包装袋。
帕特:“也是。自从了守序者, 我就很少思考这么深奥的哲学话题了。”
飞机无法飞进博物馆上空,只能在附近降落,众人依靠步行进去。
蒋枭思考了一会儿, “切第三次之前,前两次已经被合回来了。如果连续切, 也许切到的概率更大一点。”
“显然不是。”斯莱德立刻反驳,“不然白荆的善和恶是怎么被完全分割的呢?”
“抱歉长官,实在没心情给您留了。”安隅把空空的纸袋成一个大纸团,腮帮子依旧鼓鼓地在运动着,“还有,请您别再提这个数字,我会忍不住设想,假如是我永久地……”
秦知律罕见地愣了一会,“这1%让你这么焦虑吗?”
安隅面无表情地听着终端里传来的窃窃私语,据凌秋之前划定的界限,他觉得自己或许遭到了一些语言欺凌,但他拿不准,于是下意识看向长官。
那是宁带来的,抱起来能完全遮住上半那么大的一袋面包,此刻已经见底。
飞机开始下调高度时,秦知律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