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王嫄眨着圆而清的眼，细声慢气:“哥哥，我听到了，他说你罔顾人，喜怒无常。”

        世家贵族多有服石之风，谢暄服寒石散，萧皎皎不惊讶。

        王嫄倚在王三郎肩，地唤了一声:“哥哥……”

        谢暄揽住她的肩，慢慢述:“你挑男那日，我不是在门外听到你的那种叫声，当晚王三、桓五邀我去满春楼一起吃酒。我饮酒后服石，神智不清，就在那边歇了一晚。崔瑗被王三安排在我房里，我给拒了。”

        王三郎挑眉:“怎么，阿嫄也这样觉得？”

        萧皎皎想想，笑了出来，:“人生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玩弄人心者，终将被人玩弄。我们这些局外人且隔岸观火，等着看热闹吧。”

        “谢如晦，你最好坦白从宽。”萧皎皎冷笑。

        她冷声责问:“你的意思是，你在满春楼歇一晚，没叫女郎伺候，你觉得自己表现很好？”

        萧皎皎生气地瞪了谢暄一眼，向桓五郎惊讶问:“撮合？怎么撮合的？”

        但她还是很生气，谢暄失意了就跑去美人如云，春色满楼的风月场所。

        旁的女郎圆杏眼，樱桃嘴，看似十二三岁童女的幼面容，可极丰、极，那一抹束得细细的腰，柔媚中着风。

        “好。”王三郎应得爽快，向谢暄告别:“如晦，先走一步，回再聚。”

        桓五郎没想到自己多嘴多，被王三郎听个正着，尬笑敷衍:“王三来了，好久不见啊。你听错了，我与如晦夫妻闲话家常，随便聊聊。”

        声音虽小，几人却都是听到了。

        待王三郎携人走后，桓五郎叹:“看见没，王三见色忘义，这个心机庶女手段真的厉害。”

        桓五郎附和，也觉得造化弄人，心中感叹随口而出:“那会王三还心积虑撮合如晦和崔瑗，谁知崔瑗如今成了我弟妹。”

散后，对着满室始安公主的画像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萧皎皎回忆着说:“我母亲之前也是说桓家向朝堂回禀始安之死，只说是始安对桓二一往情深，甘愿赴死成全郎君。”

        王嫄低下，谢二郎她是认识的，曾经还勾引未遂。她向王三提议:“阿嫄还没来过谢家，哥哥带我四转转吧。”

        萧皎皎不再与他调笑，回想桓二郎的萎靡之态，她好奇:“感觉那个桓二不太对劲呀，我本以为他个负心汉应是春风得意之势，可看起来……”

        望着遁走的桓五郎，谢暄:“……”

        萧皎皎面上冷意消了些，斜斜瞥他一眼，撇嘴:“谁稀罕你。”

        王嫄的眼里出一点笑意，但见对面有对人夫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王三和桓五之间周旋。

        桓五郎嗤笑，小声讽:“兄妹，床上的兄妹吧。”

        “没有啊。”王嫄佯作天真之态，懵懵懂懂地:“哥哥待我是兄妹情谊，哪有桓五公子说的这么不堪呀。”

        谢暄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可我稀罕皎皎，稀罕的不得了。”

        三人侧目去看，只见王三郎携一小女郎款款而来。

        王三郎立时瞪了桓五郎一眼:“桓五，闭嘴。”

        萧皎皎倒是没想到，原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王三居然好这一口。

        王三也是喜好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温优雅，如临风玉树。

        他轻声哄:“以后若有应酬非去不可，带上皎皎一起去好不好？皎皎扮作婢女，在一旁监督我？”

        崔瑗会自荐枕席，她也不诧异，时下风气本就开放，未婚男女直接苟合交媾也是有的。

        “也是，一切都是命，各人有各命。”

        她顿了一会儿，迟疑:“我一直以

        桓五郎一怔，明白过来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推脱:“乡君，五郎还有事，不宜久留。这事如晦最清楚，你们小夫妻慢慢聊。”

        “看起来仿若将死之人。”谢暄接过她的话，解释:“我之前与你说过，始安子刚烈，不愿让桓二情孝难全，选择自尽而死，桓二心如死灰，桓家替他迎娶庚氏新妇入门。”

        谢暄立就懂了她因何生气，认错:“不，我不该歇在满春楼那种风月场合。”

        他沉沉叹息一声:“就连心思最多的王三最近都为女色昏了，为了个同族庶女，罔顾人就罢了，还情绪失控变得喜怒无常，简直不可理喻。”

        王三虚伪，王嫄心机，还真是天生一对，伪君子对上心机婊，总会闹出些事来的。

        童女脸，妇人，玩起来更有视觉冲击力么，这些世家郎君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是个容幼大的尤物女郎。

        忽然远远地传来一温和沉稳的声音:“桓五，你在胡说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