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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声问:“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我在一起是吗？”

        “对！”萧皎皎直视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我没有子嗣，你就是我拿来与谢家谈判的筹码。”

        她细细地与他描述:“因为你，新帝赦免了齐昭太后与萧陈两族，也只没收封地，降封了我的位分。谢家还允诺给我钱财田园，一世无忧。与其生个孩子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以后还可能要忍受母子分离之痛，我觉得拿你与谢家谈条件更划算。”

        谢暄冷声问:“你从回谢家就打定了主意是不是？”

        萧皎皎细眉微挑，挑衅地笑:“我有没有主意，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不是一直在谢家很偏向我吗？你不是为了我当众反驳母亲吗？你还因为我忤逆了父母，所以被打了是不是？”

        她的笑容带着满满的恶意:“谢暄，我一直都知，我心里感到很痛快。看你一直自欺欺人，我也觉得无比可笑。”

        谢暄不与她争执，神色黯淡，自嘲:“我自欺欺人，是我以为能感动你。”

        “感动我妥协你吗？给你贤妻，还是给你外室。”萧皎皎带着讥讽笑意，恶狠狠地:“我说过，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眼里就是故作情深！”

        谢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他压下心里的痛楚:“我对你不好吗，你一点真心也没给过我吗？”

        萧皎皎回忆过去，神色也带了一点温柔:“给过的呀，刚成婚时我也想好好你的妻子。”

        她看向他，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苍白无力地笑:“但是你谢暄又给我了什么，每次欢爱后的冷漠，婢女胭脂的奚落，家族避子的隐瞒。你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看得起我，每次都是我把你得没有办法，你才会妥协我。”

        萧皎皎向谢暄一步步近，言辞犀利地指出他心里的每一阴暗之地。

        “扶风院的下人看不起我，难你不知吗？你知，你装作看不见，你就是等着我去求你，给我嫡妻的敬重！”

        “谢家给我避子，你说我们之前感情不好，我理解你，但是被我识破后你的态度是什么？说我恃生，你被我的没办法才肯妥协让我生子！”

        萧皎皎见他不作声，又嗤笑:“你还想让我给你外室，若我当时天真地答应，你敢说你没有依照家族意思娶崔瑗、而把我放外边的想法？”

        谢暄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萧皎皎撕破最后一点温情:“你以前怎么不提把嫡妻之位只给我？你之前不是和我讲条件吗，还说我得好你才能拒绝和崔氏联姻。如今你是知我不想留在谢家了，才主动求、只要我嫡妻。”

        她发出心中所有的不满，带了几分歇斯底里:“谢如晦，你自以为你对我好，可这些好都是我向你低求来的，我像个泼妇一样去你，你才肯给。可是我晋陵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爱！我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凭什么要你的爱，我就得一直向你低！你现在还在我向你低，只要我答应与在你在一起，你本就不会我是什么份，是什么感受，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谢暄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有想过萧皎皎的心里会是这样想他。他为她一次次打破底线，去妥协她，可她竟说这不是她想要的爱。

        他思忖片刻，终于坦出心声:“皎皎，我是有过要你低的心思。可我、我只是想要你多爱我一点。你除了子，什么都不肯给我。”

        他低下，承认了自己的患得患失:“皎皎，你可知，你这样待我，我心里也会怕，怕我只是一厢情愿。我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郎，我真的喜爱你，皎皎……”

        萧皎皎不屑地打断他的话，笑容冰冷:“谢暄，我不想爱你，也什么都不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