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丫望了望窗外雷雨交加的天色,迟疑了,“这么晚娘子要回去,老爷夫人会担心的吧。”
夜雨滂沱,世子妃要出府,无人敢拦着。
“我哭了么?”甄珠用手抹了抹眼睛,拭去泪水,扯出一个淡笑:“我只是想家了。”
甄珠越想越伤心,眼里心里酸涩得要命。
甄珠点,其他几人同样纷纷自荐,最后确定下来,两人按摩,一人弹琴,一人煮茶,一人负责喂食水果和点心。
“这么晚了,娘子要去哪儿?”翠丫好奇,眼里掠过一抹欣喜,“娘子是要去世子书房吗?”
甄珠对此心生好感,暗叹畅欢楼不愧是长安女子的温柔乡、销金窟,这种看似良家高洁,实则最会邀献媚的男子,哪个女人不喜欢。
何止担心,整个长安城都会看甄家闺女的笑话。
不过花的也不是自个的钱财,一早和萧夫人闹了不愉快,安国公遣人送来不少金银宝以表宽,说是给她零花,不要气坏子。
鸨母带着五个清倌进来时,也并未看出她是怀有孕的妇人,简单介绍几句,见甄珠没有什么不满,笑眯眯地退下了。
对于出手大方的客人,鸨母自是喜笑颜开,眼角的余光往厢房瞅了瞅,心,小娘子生得美,胃口倒是不小。
清倌统一着云纹白衣,玉冠束发,个个扮相如世家公子,肤白貌美,风度翩翩,在烟花之地,却不显淫糜放浪。
甄珠慢慢地摇了摇,待穿好了衣裳,才扬起颈子,缓声诉出:“去畅欢楼,他崔恪有红袖添香,我甄珠也不缺男人作陪。”
甄珠出来穿得齐襦裙,宽松飘逸,丝毫不显孕肚,长发松松挽起,瞧着还似未出阁的少女。
连在床上,很多姿势都不方便,不能让人尽兴。不如婢女。
一小倌躬上前,半跪在甄珠脚下,贴地问:“有一手推拿按摩之技,娘子可要试试?”
新嫁娘成婚三日后才能回门,此时回去,崔家这边不好交代,还平白给旁人添桩茶余饭后的笑料。
翠丫在旁惊:“娘子,你怎么哭了?”
甄珠到了畅欢楼二层,径直进了间厢房,翠丫在后跟鸨母交涉,奉上十锭金子,交代先来五个子干净、手脚利索的上等清倌。
甄珠垂目,她知萧夫人送的是哪两个婢女。
甄珠惘然一叹,起榻呆了一会儿,吩咐翠丫:“伺候我穿衣吧。”
甄珠斜靠在梨木榻上,甩掉鞋袜,翘起了二郎,漫不经意地叹了声:“近来有点腰酸背疼。”
一清丽,一艳,皆是大,不得不说,萧夫人真的很会挑人。这样的婢女,上了床能让郎君干得舒爽,下了床在子嗣上还好生养。
与她一般年岁的娘子,大多还在父母膝下撒欢,自由自在地寻着如意郎君。而自己,意外怀孕,被迫嫁人,还要忍受婆母的刁难和夫君的冷落。
今儿怒气冲冲回来时,恰好瞟见有俩美貌婢女在院里花丛中活计,那两人识趣的很,远远地瞧着她脸色不大对,匆匆就躲进房里去了。
:“就是那个搔首弄姿,长得跟狐狸似的婢女。”
几人的温柔小意,哄得甄珠眉开眼笑,心喜钱没白花。
甄珠的段也是不差的,从小爱锻炼,四肢纤细,丰翘,只是怀了孕,小腹微微凸起,很多修的衣裙再不能穿了。
嫁了人,就要学会长大,不能任了。
比起崔恪那种傲慢不逊,嘴臭恶的真世家公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祖父的,比父亲的还知心疼宝宝,甄珠摸了摸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