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个笑容,八岐大蛇直觉对方没在想什么好事,果然须佐之男说:“我只是想找个人抱怨您太挑剔。”
八岐大蛇看着这样的情人,突然很想一件事,所以他就了。他了一下对方的睫。
八岐大蛇询问对方想要什么。话一出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比往日更加奇妙的东西,黏稠又轻盈,慢条斯理又迫不及待,其中拥有世上一切矛盾之物,有千万种已知和未知。
他从未停止学习天照所说的公平和规则,准备等一切结束之后要亲手将其颠覆,要颠覆就要先了解,才能更好的用他们的规则打败他。
白昼太阳高挂,夜晚天悬星月,有时乌云会遮住光轮或月色,但人间的昼夜更迭与高天原无关,此永远都有圣洁的光辉,预言之神的星海同样无不在。八岐大蛇厌烦永昼,程度比对高天原永开不败也永不重新生枝的花朵的不喜还要多上几分。但就算是高天原,也总有些适合私会的场所。
蛇神意识到须佐之男也用那种语调对自己说话:“我想要的,你已经拥有。”
须佐之男喜气洋洋:“你输了。”
须佐之男用那种眼神看他。
八岐大蛇不高兴,给了他一条坠着宝石小蛇的项链,让他对着小蛇诉说愿望。
八岐大蛇掀不动他,只好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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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岐大蛇熟练地将其中的鄙视全都无视,只欣赏对方此刻的专注。
须佐之男睁大眼睛,因为突然的惊吓,瞳孔都缩细了几分。他那种样子多么熟悉又多么动人,适合出现在床上,也适合出现在战场。八岐大蛇兴之所至,要与须佐之男来一场不涉及神力的战斗。
分开的时候须佐之男一边疼得气一边笑,捂着一边脸颊。八岐大蛇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也在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边的弧度已经遮不住了。
他分毫未动,是蛇神后退了一步。
因为神格有损和雷电重塑的关系,须佐之男虽然高挑,但形与真正的成年男子还是有些差距。说他是武者,倒不如说他是舞者更令人信服。剥下铠甲的神将有非常漂亮的肌肉,浑上下每一的手感都让人满足,挣动时背的线条美丽到让蛇神会情不自禁地落下亲吻。将这样的一抚摸多了也征服多了,将威严的神将数次出过眼泪,八岐大蛇多少有了些盲目的自信。
属于蛇神的蛇魔们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对象。
八岐大蛇又了一个小巧的天羽羽斩吊坠,自己对着它每天抱怨须佐之男实在太难搞。念了几天突然惊觉须佐之男本人正被自己监禁着呢,自己干嘛对着一个装饰品说话,遂将吊坠安在须佐之男脖子上的项链上,跟那条宝石小蛇作伴,然后对着须佐之男本人抱怨他太难搞。
或许是刚才的角力让他习惯使出更多的气力,八岐大蛇没控制住动作,牙齿碰到对方,磕得生疼,可是他没有停下来,只是更深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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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笑:“大人……我并没有向谁诉说愿望。”
八岐大蛇每次从外面的世界回到狭间都会跟须佐之男闲聊。随便挑起什么话题,八岐大蛇说你想,须佐之男说我不想,八岐大蛇说你就是想,须佐之男说我真的不想,如是循环。千年前那几乎已经成了蛇神和刑神之间的一个游戏。但是对于没有过去记忆的须佐之男来说,这种扭曲他心意的话显然非常冒犯。或者,对于刑之神来说这种话也冒犯的,但是他会用别的事情找补回来,以武艺。现在的须佐之男只能用厨艺礼貌表达一下抗议,毕竟他被一位神明关在地下,全无反抗之力。
神将不懂这是不是蛇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他很愿意满足对方。他本来就比蛇神要强悍,平日神族以神力互相冲击,须佐之男武艺出众不如神力出众明显,现在他显然玩得很开心,故意些花哨的姿势逗另一人玩,一字原地地而起之类让蛇神疑惑他真的没有动用神力吗的动作,但须佐之男的金发分明乖顺地伏着,发间没有闪电,只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须佐之男出了一细汗,正餍足地闭着眼,对蛇神口中那堆他看来煽动很强的废话左耳进右耳出。他说,那你加油。
刑之神的神力凶暴狂烈,须佐之男用神力时他仅仅只是存在似乎就能引发地动山摇,他不用神力时动作轻盈得像只蝴蝶,实际上下盘极稳,到最后他就站在那里,任由八岐大蛇试着把他掀翻,承诺蛇神能让自己动就赢了。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对某人祈祷,但这种熟悉的行为会让他内心安宁。须佐之男就将发网上那尊致的女神半像拆下来,时常握在手中,低声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