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字仿佛打开魔盒的钥匙,于是唏嘘声更甚,其中传来几声此起彼伏的叹气――
恍惚间她似是得见故人来归。
日,这万人册上第一非他莫属咯!”
赠忘川花,碧茶毒发,失约东海,剑断人亡。
十年前她一封信追悔十年,十年后她竟是连他的死讯都晚上半年。甚至相认许久,连他的状况也不曾真正关心。
哀极哀极,气血压心,疾不合时宜发作。她却也并不想自救,任由江风带走最后一丝温。
那些逍遥日子仿佛在这一瞬间蓦地褪去,旧事翻涌犹如惊涛骇浪,乱七八糟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席卷。
面分别背后,只剩下各怀心思的闪躲和避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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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已已,往事不可追。
视线模糊前,似是有人自林中骑而来,白衣骏,风姿卓绝。
她顾不上礼数,急急朝着那人的方向出声――
她跌撞至江边,攥紧手中那串早已磨损暗淡的佛珠串,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人似的。
只是不知,相敬如宾的爱情到底算不算得上爱情。
江边风大,呜咽过耳畔,除此之外,再无回答。
关窗的手蓦地停住。
听到这时,乔婉娩手中茶盏倏然落地。
这三年变化万千,她的手也已经很久没有拿起过剑了。她学会了女红,插花,琴棋书画,倒是像世家高阁里心养出来的名门闺秀,再谈起江湖事时,竟惊觉心态平淡如水。
“相夷......”
“我总是有所亏欠......”
“只是得见故人,心中欢喜。”
“你说什么?”
“....相夷......”
“......为何.....为何于你......”
英雄救美的戏码不论多少年上演依旧令人倾心,才子俊美,佳人温婉,相伴相识,便是约定白首相知。
“若是李相夷还活着,那这江湖必又是一番光景啊.....”
“无事。”
她抬望去,赫然只见远险峰之巅,插入一把没入石寸余的长剑,那剑通秀长,宛如银蛇,日光下熠熠生辉,一眼便能看出是把出鞘吻颈、不可多得的绝世宝剑。
那是她与顾鸣珂的第一次相见。
乔婉娩叹了声气,正关窗时,视线里寒光一闪。
这声音使得她从翻涌的情绪中得以抽,仿佛灵魂归位,她缓慢关上了窗,收拾好情绪,朝顾鸣珂绽出一抹笑来――
后顾鸣珂端着茶盏缓步而来,见她僵直动作静止,疑惑问,“出什么事了,婉娩?”
也抑或是这江湖从未改变,从前彩,便也是因人而惊才绝艳而已。
她已分不清是难过还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