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你庆个生,没人知dao你的生日,北堂朝也已经他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意识到自己又提了不该提的人。
你走吧。季华鸢把弄着手上的酒坛子,说dao:你的好意我领了,酒也喝了,这些天昼夜陪你zuo戏,大战在即,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会,行吗。
149、别离(二)
晏存继离开得静默无言,季华鸢睁眼看着晏存继的背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低tou轻笑一声,随手打翻了那个酒坛子。青梅色的酒ye顺着坛口淌出,liu进窗下的青石砖feng里,蜿蜒着一直liu淌到看不清的地方去。酒坛在青灰色的台子上gun了两周,啪的一声砸碎在石砖上,惊起了藏匿在树上栖息的孤零零的雀儿。
天真的冷了,落了单的雀儿僵ying着翅膀逃也似的飞走,季华鸢面无表情地看着它,突然霍地转shen,砰地一声推开房门,大步朝院外走去。
北堂朝刚刚最后一次秘密召见了侍卫局的行动统领暴雨。这一次的联合行动,涉及总兵台、侍卫局、东门,又是一次彻tou彻尾的大动作。然而北堂朝心知,真正能够借力的,终归还是这些老bu下。这几日,他与暴雨、朱雀,连同秘密赶来的花豹、长蛇、饮笙,一次又一次地推敲行动方案。直到方才,虽然已是tou昏脑胀,但他们终于最后捋顺了目前最有利的排兵路线。
北堂朝在祈兆山沿线都安插了大量暗哨,一旦打起来,南怀方面按兵不动,若暗哨察觉有异,再zuo行动。而他也将原定的计划稍作了更改,将侍卫局十五个三人小组与风营的小队悉数带在shen边,东门大bu队驻守在祈兆山主峰脚下,听候调令。如此一来,若是晏存继能够干净利索地清理了门hu,并且不打什么歪主意,他当然乐得清闲。倘若晏存继对他存着歹心,那么他最好的选择也便是集中兵力放在自己shen边了。
至于晏存继和那三叔的斗法结果北堂朝不知dao那三叔到底是个什么来tou,但他相信晏存继不至于连自家的仗都打不赢。
这几日,他真的是很累了。其实北堂治登基这么多年,他也并非没有忙碌过,比近日奔波疲惫的情况常有,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心力交瘁。北堂朝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有些脱力似的,累到绝望。
其实他也没zuo什么,调兵遣将都是手下人在忙,真正需要jing1心算计费心费脑的也是季华鸢和晏存继,他,委实没有费什么力。北堂朝目送朱雀护送几个秘密前来的属下离开,抬起tou看着夜空,面上少见的lou出了几分空落的茫然。
这些日子以来行尸走肉的日子,他得到的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翟墨彻底清醒了,伤口和ti能都在飞快地恢复。北堂朝欣wei之余,却依旧感到落寞。此次行动若是凶大于吉,反倒不需要他多想什么。但若是赢了呢?若是真的彻底了结了这几月来的大麻烦,他要zuo些什么?回到王府,过舒心日子,然后呢?
他的心一天比一天空,而季华鸢这几日,毫无音信。
其实,也不是非要赶季华鸢走啊。他只是不能再放任自己与他彼此试探和伤害。隐隐约约的,他却盼望季华鸢离开王府后,随便在帝都里谋个生计至少,让他知dao他在哪里,在zuo什么,他想见他的时候,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北堂朝从未欺骗过自己,他知dao自己爱着那个人。但他却也又那样固执,固执到一直忽略两个人之间存在的问题,笑着宽容,也笑着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