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半句话，他的手明显一抖，手里的眼镜都险些没拿住，“你们怎么解开密码的！”

        姜来不理解罗成威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是现在是攻破他心理防线最好的时机。

        “好。”她手指在桌上轻敲着，节奏渐渐和墙上的摆钟一般，整个审讯室里仿佛就只有罗

        对于他的变化程知不觉得奇怪，平淡地说：“让我猜猜吧，从小就被亲生父亲家暴的你，恨极了他，而他除了不务正业外，还办起了非法行业。”

        合过很多起案子的老自然知她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沉重地点了下，用眼神示意她：重要。

        “嗯…他干起了偷渡人口的勾当，你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事情，但是你没有戳破，只要不伤害你的母亲，他干什么都无所谓。”

        罗成威一掌拍在桌上，不同刚刚的故作镇定，“别他妈叫这个名字！！”罗成威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想吐。

        她远比自己想象中厉害。

        程知突然的开口让罗成威不再发疯，他乱动的手脚停滞下来，阴狠的目光盯着程知。

        “你演我？”罗成威眯着双眼，牙齿之前摩着，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罗成威，你说你电脑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永恒的上帝，黑暗的神明…”姜来嗤笑出声，深邃的眸子锁定着罗成威的一举一动。

程知刚醒没多久就赶来局里，为了掩盖病态还特意化了妆，思及此，他的眼眶有些。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把上帝的信息暴出去…不可以不可以…”不等姜来回答，罗成威抱痛苦地低声说。

        此刻的罗成威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愤恨一览无余。

        姜来凝神看着被破译的密码，不由得收紧了双手，这竟然是程知破密的…

        罗成威落下捂着脸的手，调整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瞪着程知。

        他刚想张嘴就被程知抢先开口。

        忽地，罗成威仰大笑起来，笑到后面低捂着脸，透过手指盯着程知。

        现在的罗成威整个人于极度放松的状态，甚至摘下眼镜用袖口拭。

        她背直，淡笑看着罗成威，直接揭穿他最惨痛的过往，在他痛苦的时候最容易抓住破绽，对于这种变态杀人犯，不需要同情。

        罗成威咬着尖看着不敢抬的程知，笑得更加嚣张，“美女警官，请问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你们该死，你们该死…”罗成威猛地想要站起，但是手铐限制了他起来的动作，他冲二人激动的“你们去死，你们去死！！！”

        “队，李队叫您。”程知笑得腼腆，她从进门这一刻起，就已经进入角色，现在的她不是支队长，只是个实习小警察。

        程知继而又：“从你档案里看到曾用名就知你有多厌恶你爸，是吧，王成威。”

        “该死的是你，罗成威。”眼下的时机正好，现在不开口，再等什么时候。

        “但是你没想到他爱上了一位偷渡客，甚至和她发生了关系，那个女的还怀了孩子，你感觉他背叛了你妈妈，此后你怀恨在心，想要把他们杀掉。”

        他的心理素质确实过，短短几分钟罗成威就平复了愤怒的情绪。

        程知并未有半分闪躲，抬直视着罗成威，不同于刚刚的害怕胆怯，眼神坚定凌厉，透过这双眼，好像再多的秘密都无躲藏。

        话音刚落，程知的低得更深，低的同时把带来的文件朝姜来那边推了推。

        他真的把程知当亲妹妹对待了，自家的妹子状况这么不好，还要来工作，他心里难受，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