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二十还是二十五?”香克斯豪饮一口,笑嘻嘻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二十五……”她心虚地往旁边睃了一眼,“二十岁了。”
“是本名喔。没有姓氏,就叫燕燕。”
“既然你坚持这样,那就这么吧,自给自足也是好品质嘛!”香克斯哈哈一笑,缓解了方才有些尴尬的氛围。
“先生先生的就免了,就叫香克斯吧。”
“还好,这是我的工作嘛!唯一需要付出力的环节就是需要每天背着相机和草稿本而已。”
香克斯“诶”了一声,朝她眨了眨那双大眼睛,有点不知该怎么回复了。看来他很少和这种格的人打交,燕燕.班奈特在心里想着,得出了这句结论,并开始在脑内迅速地拟定一套合适的应对香克斯的行为方案。
“我就说嘛!我能理解你把年龄报大的心理,不过,也不差这五岁,反正都是小姑娘,就坦诚相待吧。”
在船员们看戏似的注目中,他用那双看似醉昏昏实则无比犀利明亮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的下半张脸被面纱罩盖着,能隐约看出些五官的轮廓,但还是看不明确。他盯了一会儿后,把视线挪到了能看明确的上半张脸。接着,又把她从到脚看了几遍。
“抱歉,”她皱起眉,“如果不是自己付,那我就不能接受这杯饮品了。”
“那就祝你工作顺利啦!来杯牛如何?就当是我请你的。”
“听上去好辛苦的样子啊。”他点点。
“很简单,就是据亲经历和见闻,采写一些关于贵团的现场新闻或目击新闻。为了真实,各位不用特意合或者作秀之类的,自然而然就好!我也会秉持原则,绝不添油加醋、胡编乱诌,一定会如实写的。你们有查看我的文章的权力。”
“来得好快啊。”红发香克斯看到了她,对她招了招手。旁边的船员不禁插嘴:“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分明是来得好慢。”“啊?”香克斯打招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吗?哈哈哈,完全没注意到!”
“现在为您拍张照片吗?”燕燕从
“不错,很好记!你的工作是哪些?说出来,我们也好合你。”
早听说红团与众不同,没想到特别至此。燕燕不禁感慨。她是第一次见到为了客人而礼貌熄烟的海贼团。
“谢谢,”她接过了他推来的牛杯,“不过,我会自己付钱的。”
此言一出,酒馆内哄堂大笑。笑声中,隐约能听到几个人在打趣:“说你呢,说你呢!人家小妹妹不沾烟,你还让人家二手烟!快灭了快灭了!”被指名姓的贝克曼也不破坏氛围,跟着笑,识趣地把烟掐灭了。见他率先示范,其他烟的船员也纷纷效仿,暂且忍耐。
“谢谢先生。”
他斟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来,祝我们合作愉快!”看他一副直接就要干杯的架势,她赶紧推回去:“不不不,我不沾烟酒。”
燕燕侧坐在他旁边的那椅子上:“您好。”
香克斯很随地用手托腮,手肘撑在桌上,椅在吧台边:“我在玛利亚报纸上看到过你的笔名,好像是叫燕燕吧?”
“你多大了?看上去好年轻。”
坦诚相待。燕燕.班奈特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默默地低下了,若有所思。
“别客气嘛,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
闹,先前是充斥着餐盘碰撞声、嬉笑打闹声、酒水晃声,现在则充斥着目光落在少女上时的隐约烧灼声和翻寻声。他们在凝视着、打量着她,打算在短短几秒时间内分析出关于她的一些情报。他们几乎同时得出了相同的评价:过分的年轻、朦胧的美丽、格格不入的弱小(一丝强者的气息都不存在)、仙女下凡似的超逸。象征着刻苦与好强的茧子没有光顾过她的双手哪怕一点。拉齐简单地讲了讲方才她在外面差点被骗的事。至此,众人对她无害的印象更加深了一分。
香克斯发出了一声很长的失望的叹声,有点像一个好不容易考得了第一名的孩子,本以为会等到父母买的游戏机,却等到了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后的叹声。
在香克斯的凝视下,她只好尴尬地回复:“二十岁。”
于是,先前的那种热闹又回来了,人群发出了欢迎的呼声,大胆地对她表示出热情。
“您同意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