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别生气，好好说。”

        慕小若有所思地点点：“这样啊，那之前的那个老板，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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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声辨位，一瘸一拐走到沙发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阿川说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我就想着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好很多，就去买了点甜品。”

        她也不是没可去。

        袋子是春芳园独有的。

        男人看了眼题目就拆穿她了：“这题不像是会难倒你的样子。那个地方一般不会有人，你若是想待在这里就坐那里吧，不用给我钱。”

        而今故技重施，看着修车师傅利索地给自己换轮胎，才知原来这种问题可以解决得那么快。

        慕小看惯了慕家宏对自己的生气，继续：“爸爸，这些份终究是标着我的名字，无论您同意不同意我都会拿回来，若您不合，我也只是多走两程序罢了，澄园……”

        去新棋跑了一趟，回来已是暮色，顾嘉言还没到家，她一疲惫，连洗澡都懒得去了，躺在沙发上倒就睡。

        那时候是慕月见的生日，她威胁自己一定要在晚上十一点后才回家，起码要等到她过完生日，慕小无可去，就鬼使神差地走进这家店里。

        她在学校常年第一，尤其数学无人可敌，修车工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比她聪明的人。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水红色桃花状糕点。

        慕小有种耽误人家生意的感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经常扎破家里的轮胎，给修车店创造业绩的同时，她也可以借监工之名坐在那里。

        或许就是希望自己哪天能再次得到他的消息，给自己留一份希望吧。

        “啪！”

        “哦，这个啊，是之前转让的时候协议里的内容，前老板说要求留下桌子，可以减少一半的价格，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也不太影响，就留着了。”

        “回了趟家。”

        其实她会，但总要找点理由坐在这里。

        她指着旁边的桌子问：“这张桌子这么破旧，为什么重新装修的时候不拆掉呢？”

        家里有个顾嘉言，所以睡觉也警觉，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将她惊醒。

        她坐在这张桌子上，等着男人忙活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作业拿到他面前：“你好，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这题好难，我不出来，你能教教我吗？我给你钱。”

        ＊

        “小小姐！”

        慕小回过，看到芳姨担忧的眼神，出一个笑容：“芳姨，以后的饭都不用准备我的份了。”

        哦他看不到。

        慕小下意识遮了下自己被打的一边脸：“嗯，你昨天发烧那么厉害，怎么乱跑？”

        其实被父亲打已经习惯了，慕小成年以后就没为此掉过一滴泪，却在重新尝到桃花酥的时候，眼眶忽然发热。

        她了嘴角，血沾到手上，又觉好笑，拿起桌上的包包便往门外走去。

        顾嘉言是一个人回来的，一进门就开始唤她：“小，你回来了吗？”

        看来是谈不拢了。

        “不知，好像是家里出事了吧，反正店转让给我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她看着修车工人的忙活，回想到自己曾经的不懂事。

        “春芳园最出名的是牛油果酥，但你绿豆过，牛油果酥里面有绿豆成分，所以我就买了桃花酥，这些都给你，你……”他视线从慕小脸上闪过，愣了愣，：“你今天去哪里了？”

        店是开着的，只是里面扩张装修了一番，发生了大变样，连人都完全换了一波，唯一不变的是留下了那张格格不入的旧桌子。

        ＊

        慕小隐约记起自己似乎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可她记不太好，总是忘记那些。

        怎么那么好吃呢。

        慕家宏一巴掌实打实地甩到她的脸上，慕小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口中冒出一咸腥味。

        记忆里修车店离家很远，她每次都要走大半个小时的路才能到，可如今开着车，竟几分钟就到了。

        难怪自己能从小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