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孩子陪伴在邊,或許她和秦知煥的相處就不會太尷尬,即便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對自己所釋放出的善意,可和他單獨相處那種壓迫感卻讓她神緊繃。
大手找到了她的小手,關如輕感覺自己的手被包了住,一溫傳進她的心裡,她原本閉起的眼輕輕的睜開,秦知煥就定定的看著她。
「嗯……」他頓了一下。「我也可以哄妳。」
「沒有。」
當他這麼近距離的靠在自己邊,她竟然連實話都不敢說,只能隨著睡意襲來迷迷糊糊的閃躲過去,祈禱著黎歡趕快回來,她真的需要黎歡來幫自己釐清眼前一切。
「我們有婚禮的照片嗎?」
「為什麼不用?」
秦知煥名義上他是她的前夫,事實上她對他的記憶並沒有太多,即便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可在婚姻期間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她甚至不記得他們的婚禮,她問:
「不只一次了是嗎?上一次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問著,語氣裡已經有多了些倦困。
可距離黎歡回環都還得花上一些時間,關如輕在見不到黎歡之前得不到任何解答,而當她一覺醒來之後病房裡還是只有她和秦知煥,氣氛有些尷尬,她想繼續裝睡,但對眼前這個該是熟悉的陌生人,她還是有許多的好奇。
「為什麼沒有?」她印象中婚禮總是會拍些照片什麼的,可他們的婚禮卻一張照片也沒留下。
「噓……」秦知煥不知要怎麼告訴她,只能先無視她的追問,像哄孩子似的輕拍著她。
在她此時的記憶裡,她連初吻的記憶都沒有,所以壓不知該怎麼回應,只能感覺親吻慢慢的加重,輾轉的在她的上輾壓著,她的心也被擠壓出一點一滴的慌亂,最後像是擔心她無法承受,見她有些不過氣來秦知煥才放開了她。
關如輕怔怔的看了許久,想起了腦海中曾出現的親熱片段,也是在這類似的藍天白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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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如輕能感覺得出來他不是個習慣伺候人的,他動作的熟練度不佳,甚至就連他的神態都不像是個照顧人的樣子,反而他和曹助理交代工作時的樣子還算正常點,他照顧自己的時候就是明顯的整個人都憋屈了。
原來他們也有這種幸福時刻啊……
這次?所以還有上次?
「如果見到了,還會怕嗎?」
她在他面前表現得十分乖巧,可體在面對他的親近時卻表現得如坐針氈,四肢像是無處安放,想躲開又勉強的維持著鎮定。
那背景看起來是在海島上旅行的照片,蔚藍海天之下,沙灘上的俊男美女的組合,兩人看起來極度的相,她被他單手摟在懷裡,她窩在他前臉上有著甜甜的笑,而他低垂著眼看著懷裡的她,角有著若有似無的揚起。
「我不用。」她聲音很小,但他聽清楚了。
秦知煥拿過了她手上的手機,找了一張兩人的合影給她看,像是要證明他們之間仍有美好時光的存在。
「不是愛過。」
「好好休息,這次我會一直陪著妳。」
她真的有些累了,一醒來就發現世界錯置了,邊多了個陌生前夫,甚至還有兩個孩子,她整個情緒就像在過山車……
關如輕在這一連串的句子裡抓到了一個詭異的點。
「妳那時很怕嫁給我?」他低靠在她耳邊問。
她被他吻了!
關如輕不停翻看著兩個孩子的照片,很期待可以見到他們,其實她的傷已經好多了,除了偶爾會有些暈眩,其他時間她覺得自己並沒什麼太強烈的不適,可是醫生仍謹慎的希望她在醫院裡多待幾日。
「我好想見到他們。」
而照片裡她的體在他懷裡鬆弛自在的模樣,好像真的是接受了他,以她的個她是不可能會和男人這麼親密相擁的。
「我不知會嫁給誰,我沒有見過你……」她的話語裡仍帶著當年的委屈。
「你平常也會哄孩子睡嗎?」可能是經常哄孩子入睡,關如輕被她哄得有些睏了。
秦知煥用湯匙餵著她吃飯,即便她幾次說了她可以自己來,可他還是堅持著要親自餵她。
是不是……她真的愛過眼前這個男人?
看得她的心有些發慌,還想再說些什麼,他的頭已經低了下來……
兩人的額頭輕輕的靠在一起,他的眸子黑亮堅決的看著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乾澀的說。
會,她在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但她只慌亂的囁嚅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