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看唐修平静而执着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用扇子给老祖宗扇着周扑上来的蚊子。
江桥甩甩,把自己从被家里的猪支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一转,唐修还在仰着盯着那个玻璃。
唐修放下仰着的脖子,有些疑惑地看着江桥,“哪来的这么深的爱?相时没有任何愉悦,没有陪伴,没有责任,更没有彼此欣赏,就只有无止境的争吵和欺辱,为什么还不肯放手?古往今来,这种女人太多了,可即便我亲见了这么多,却还是无法理解。”
“是吗?”唐修回看了一眼江桥,神色有些疑惑,“你连家暴男都没见过?”
过了一会,唐修忽然眯了眯眼睛,说:“我实在不懂女人,行走一万年,却还是摸不透有些女人的想法。”
“……”江桥闭上了嘴巴。
“什么想法?”
“我上哪见去?”江桥叹口气,“幸福和谐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哪有那么丰富的人生阅历。”
“是校园情侣吧,刚在一起不长时间。”唐修平静地说,收回视线,抬起看向那个唯一亮着灯的人家,低声:“这周的第四次了。”
“倒也是。”
江桥看着男生远去的背影,嘁了一声,“傻小子。”
“今天才星期四啊。”江桥沉重地叹口气,“真的是绝了,家暴男每天晚八点家庭理档电视剧都能看见,但活的家暴男我还是第一次见。”
唐修眼神顿时凌厉起来,眯了眯看着江桥,“我,家暴你?”
唐修正在帮他找的是一缕恶魂。说来有意思,这缕恶魂的源不在那个家暴男上,而在承受家暴的女人上。用老祖宗的话来说,面对本可以制止的暴行选择忍气吞声,使施暴者更加为所为,危害社会,那么受暴者就如同帮凶一般,归结为第五十六缕纵容肆阔之恶。
唐修却没动,只是仰着看着那窗口透出来的光,低声:“这缕魂刚好你需要,她也可怜,能帮就要帮。”
那狗子谄媚得可以,当着老祖宗面任人搓扁圆,花洒放到肚底下都主动抬起一只脚的那种乖巧。可一旦拿着花洒的人变成了江桥或者任何一个物店的人,它就能分分钟表演一出二百斤狗肉压给你看。
“你再贫。”唐修瞪了江桥一眼,低声:“再贫,明天你负责给小小修洗澡。”
江桥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后突然笑了两声,“那你看看我,常年被你家暴,还不照样鞍前后地伺候着你?”
“对啊。”江桥一脸理直气壮,“一句话说不对了,照着大就是一拳。老祖宗是不知自己武功有多高强,绝世武学粉碎骨掌就是从你这开创的吧。”
晚风都是的粘的,江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来,就是街边上印着广告发的那种塑料扇子,此时此刻却有不小用。他站在唐修旁边,用扇子替老祖宗赶着扑过来的蚊子,低声说:“别站在这看了,她不肯接受我们的好意,天天晚上在这傻站着也没用。”
荫底下缓缓走出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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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怂,成年了的小小修宛如一野猪,大屁往口一坐能直接把人坐骨折。他虽然有了不死之,但也不想拖着折了的骨当一个永生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