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过烧的咙，声音听起来还很沙哑。

        她着被子，轻轻开口：“主人，你抱抱我，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可她在他怀里。

        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很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主人……”

        此前他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对心中那猛兽始终都有绝对的掌控，然而这一刻，在月光下看着她挂着泪痕沉睡的侧脸，他终于醒悟。

        “主人……”她小声叫他。

        真正让猛兽收起獠牙匍匐归顺的，一直都是她。

        说完，她拽住他的衣角，想要靠在他上。

        “你是不是，很难过……”

        比庙宇钟音更能愈合他心中的伤痛。

        即便是睡梦中，她也那么依赖他。

        秦念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比初见那天更加沉默孤独。

        “主人，你抱着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她终于安睡，温也渐渐回落，伤被了很久，没有痛的块，只是青紫一片，让人不忍细看。

控的那一面，都被她那双藏着转星河的双眼引出来。

        他轻轻闭上眼，没有回：“是不是又疼了？”

        那是他心里的猛兽，在怂恿他、激怒他，要他一遍一遍地占有她。

        猛兽甘愿困兽牢笼，直至尸骨无存。

        沈时不再打扰她，而是将她放回床上，自己则坐到窗边，看着一层一层亮起来的天色。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然而秦念看着他，心中唯有安静。

        这样的角度，秦念看不到他任何表情，但几个小时前还那么严肃、坚决的人，此刻的背影孤独至极。

        夜晚安静，他上的每骨都在痛，可她在他怀里。

        她看着他，眼神干净明亮：“我没有说谎。”

        柔的填满他的怀抱，沉甸甸的感觉，让他不愿放手。

        细微的呼声渡进他心里，凌晨四点钟，天将明的时刻，他在周的痛苦之中听到她微弱的一声委屈：“沈时……我痛……”

        秦念似乎不满足于这种拥抱，她挣扎着跪起来，将脸埋到他颈窝里：“主人……”

        他看上去仍然平静，只有贴在她后背上的手过于用力，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然而很多时候，她在他眼里，也像一个小孩子，她天真懵懂，有赤诚的勇敢，让他不对她什么，都抱有一份愧疚感。

        在她痛苦的每个时刻，他尝到同样的痛苦，他的也会因为她的痛而发麻，失去知觉，原本怂恿他的，在不断他后退。

        心脏不可避免地酸胀发痛，可是要如何形容他在听到她声音时的心情？

        沈时没有再让她用力，托住她的腋下和后背，将人抱进怀里。

        话语入心，仿佛她温柔的手，抚上他破碎不堪的心。

        直至新的黎明到来时，她终于安稳地沉睡了三个小时。

        窗外已是新的阳光，夜晚阴沉的重云被天光至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阳光大赦天下，他终于听到她清醒过来的声音。

        咙格外酸涩，艰难地吞咽一口，连呼出的气息仿佛都是酸的：“不是很疼吗？怎么还乱动？”

        她还没有完全退烧，上比平时热，说话也总有一天真的迟钝。

        她不曾知，在她翻来覆去、痛苦难忍的夜里，他为她伤、抹药，视线数次被眼泪打碎。

        他不是会因为被动的疼痛而生出可鄙的人，也不是天生就对疼痛兴奋的人。

        眼泪被不经意间抹掉，沈时终于起坐到床边，平静地看着她：“不许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