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人任何一点打破局面的隙,只有他自己知,要狠下心来约束她,实在是比当年还要难。
沈时明白,那层坚的外壳由外而内打破实为挫伤,由内而外打破却是要足够的信任。
很多安抚的话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显得多余,已经不是孩子了,不应该还想要别人一遍又一遍地夸自己是好孩子,这些话于人生大事而言没有任何助益,不会因为夸了两句好孩子就考试拿第一,更不会因为夸了两句好孩子工作上就一路顺遂登峰造极。
“主人……”
“但是你对自己的苛责远远超过了合理的范围。”他收回手,仍旧撑着面,与她平视。
啪――
“是…是主人……”
但他不能伤了她,主人可以惩罚她的错,男朋友不可以,他必须守住这荒谬却又不能不存在的界限。
就像她曾经失口喊了安全词,他一定会用更严肃的方式去惩罚她的不专注和为所为。
想起她常常着坚的外壳横冲直撞,躲在壳里的小小的人急于得到主人的拥抱,像是走丢了很久也等了很久,此刻终于确信自己等来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踉踉跄跄地从一地狼藉朝他探出来,不怕受伤,也不怕失望,勇敢地走到他面前,哪怕一狼狈,也会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给他看。
沈时看着她,检查作业般问:“现在知我是谁了?”
一个不算重的耳光打在她右侧脸颊上,轻微的痛感袭来转瞬间她脸上跟着发。
他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在什么决定,拇指摁在她脸上摩挲两下,太久不进调教室,陡然一进来,秦念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他,剩下的只有胆怯。
说了不让她哭,却又总是心疼她又乖又可怜的样子。
可是为被动,秦念无法否认自己在沈时面前,还是常常想要回一个淘气的小孩。他的安抚,或是惩罚都让她觉得安心。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知,这件事上,我为什么一定要罚你?”
秦念看着他点,眼泪也不敢掉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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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此刻的他不允许她撒耍赖,但他以Dom的份看着她的眼睛跟她认真说话时,每一个字都格外值得信任,仿佛带着沉的力量滴滴落尽她心里,在他的温关照下生发芽。
温柔而修长的手抚上她的发,带着令她眼眶的宽容意味:“你是很乖很乖的姑娘,只是偶尔调,并不代表你不值得相信。”
比起与其他人的相,要如何对得起这样的信任,则更要审慎以待。
他实在想要拥抱她,却又觉得这并不足够。
这样的想法其实是令人羞耻的,尤其对于一个成年人而言,在另外一个人面前示弱,行为心理都退行成一个小孩子,有一种放弃自我意识和自我权力的自贬意味。
他点点,站起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双臂撑膝,看着她:“因为任务重、压力大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不我是你的主人还是男朋友,没有照顾好你,我也有错。至于你骗了秦岸川,或是骗了我,是不应该,但没什么要紧,我若气你这两件事,不需要等到进调教室才打你屁。我知你怕我,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这两件事怕我。跟你说明白,也是希望你能相信我,不会因为这两件事一直怪你。”
“你回答我,在来找我打屁之前,你有没有再想过这件事?”
跪在他面前小小的人,是很乖很乖的姑娘,在他温和的声音里着眼眶,却抿紧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落。
“因为我……说谎骗人,还……还生病……”
“叫人。”
第二下。
孩子天真,对人并不设防,所以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将对方当作同样干净纯真的人。
被当作一个小孩,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逗弄,说些只有成年人才能分辨出来而小孩子会毫无保留相信的谎言,玩弄一个小孩子的信任,并不如何值得炫耀,反而惹人厌恶唾弃。
其实痛感并不重,但他过于严肃的态度,不肯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都让秦念胆怯,也清楚地意识到,他是她的主人,像当年一样,不是她的男朋友。
啪――
秦念被他撑住一侧脸颊,躲不开他的耳光,只能挨着。
他这些话,将她刚才在心里对自己所有的批评、否定,甚至挫伤,都一一抚平了。
因为小孩子的心伤不得。
为被动,那份过于严苛的超我意识常常让她陷入自责的境地,他不得不以更为严苛的方式为她祛魅,将那些混乱啃噬她内心的情绪击碎。
“再说一遍,我是谁?”他掌住她一侧连,平静地望着她,指尖却是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