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个犯了错,正虔诚悔过,等待惩罚的小姑娘,不是可以跟他撒耍赖的女朋友,也不是以此为前戏进入调教状态的Sub。
“你吃不吃饭了?”虾喂到她嘴边,她还是抱着碗不撒手。
“秦念。”
正在墙边专心面的人肩膀一抖,以为要开始了。
沈时并不勉强,只是安静地为她着发,她的发厚,自己在浴室里简单了,但沈时将手指插进发丝时还是能感觉到发乎乎的,发尾还在滴水。
进书房之前她还是去洗了澡,回来以后从书柜里拿出来最常用的檀木戒尺,和一细竹棍,她喝了冰咖啡,还说谎没有告诉他,她知应该被打哪里,也没有逃避。
吗?因为我骗你……”
沈时为她顺着脊背:“又在嘲笑我?”
他们的确是和过去不一样了,秦念不再害怕他的严辞和戒尺,但也并没有看轻这件事。
秦念半晌不说话,沈时便也放下了筷子,安静地抱着她。
沈时没有问她在想什么,但同样陷入一段自省。他在无数错误的实验当中求真,能推演一株自侏罗纪时期便已存在的植物生存路线,但面对秦念,他也常常是无措的。秦念对他主人的份始终存有敬畏和服从,甚至在更多无意识的时刻里,她都更加依赖主人,尽她想要一种能够抚平她焦灼的陪伴,但心里更期待的也是曾经的主人。
秦念愣了一瞬,回看见他插好电风,一手朝她摊开。
“我吃饱了,你就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她若虔心认错,便要始终明白这份惩戒的重量,明白何事不可为,否则一切都将沦为取乐的伎俩,他们之间的惩罚、调教、训诫与情事也将陷入真正卑劣的泥淖。
沈时回书房的时候就见她拿着戒尺和竹棍在面思过。
结果吃完以后她转趴在了他肩膀上,揽着她腰的手一紧:“又胡闹。”
秦念抿抿嘴,没有说话,抱着碗又喝了口汤。
良久,沈时听见她鼻息间轻轻笑了一声。
他环着她的腰,左手正好覆在她肚子上,他安抚地摸了摸:“我只是担心你这里难受。”
“不是,”她在他肩膀上摇,碎发弄了他的脖颈,“我觉得,虽然我们认识了很久,你以前也说要我的男朋友,但是……但是我们好像才刚刚开始相一样。”
她抱得有些紧,勒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好。”
惩罚她说谎的错误,并非他取乐的私,但时至如今,沈时也很难分清楚,他仍然决定打她屁罚一罚她说谎这个小小的错误,是为主动的责任更多,还是为男朋友他理解了她被动心态的焦灼而最终下定了决心。
“还吃不吃饭了?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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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过去,轻轻关上门,在门口站定,看着她的背影。她还是穿着藕粉色的家居服,刚洗过澡,发还没有来得及干,他没说话,将空调调到了温的柔风。
“我……我……准备好了……”
“你先过来。”
沈时从不曾将这一切混淆,尽他们承认很多时候痛感与快感难解难分,但也恰是因为保持清醒不那么容易,他才更要守住一切的底线。
而后拍了拍她的背:“回书房,面,等我回去。”
她这话倒是点到了关窍,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在重新尝试着拿相时的分寸,尤其是在秦念格外依赖他的时候,无论过多少铺垫,他都要先她一步自省内心,才敢对着她的双眼。
“笑什么?”
“你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呀。”
然而他剖心自问,他为男朋友究竟为她了什么,也是无解的,至于她叫他主人,叫就叫了,他仍然还是会在听到她这一声的时候起心动念,但他们之间毕竟不再是过去爱不能言的时候,只是他虽说着要跟她算喝咖啡的账,究竟怎么算,以什么份来算,他仍然没有答案。
他转离开书房,又拿着电风回来。
手指为她撑开厚重顺的发丝,他的指腹偶尔碰上她的,秦念几乎要为此发颤。
话是在斥她,语气却是柔的。
“秦念。”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笑了一声:“小狐狸。”
秦念知他进来了,尽看不到,但却始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后,让她浑。
她拿着戒尺挪到书桌旁边,还是低着不敢看他。
无论此举为何,在真正的惩罚开始之前,他要先另外一件事。
“哦……”她闷着应了一声,咬掉他递过来的虾仁,鼓着腮慢吞吞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