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周末我去接你。”

        “我在听。”

        “不用，今日讲经，我们下山的时候再来。”

“那沈先生不要偷偷哭鼻子。”

        “打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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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有些害羞，又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等到了山下，秦岸川摘掉墨镜，看着沈时：“打扰你们拉拉小手了。”

        他瘦了一些，但看上去更有力量了，发上还有清晨的气，眼神里一片温柔，在看到她那一刻，所有的期待都被点亮。

        “哦。”她脸还红着，又禁不住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走呀，我们也去爬山。”

        冬季的枯草下，是零星冒的野花，它们冲破杂乱的阻碍，挣扎向上，枯草为此让路，形成一个半包围的空间，把手伸进去，能感受到春泥呼的热气。

        “好，我一会儿给你发地址。”

        “好。”

        尹知睿也从车上蹦下来，天气好，她穿得也很少，风一刮，运动服薄薄的布料被刮透，她打了个哆嗦也不觉得冷，反而神得很，拽着秦岸川就要往山上跑：“走啊！爬山去！”

        她看着门口的沈时，笑着把手放进他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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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走。”

        “也不算。”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穿了一运动服，打开门以后，像时隔许久的见面，透着隐约的害羞，和与春天一样生机的欢喜。

        秦岸川挑眉。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答应过她，要带她去半山寺踏春。

        他在电话里无声地笑笑：“周末有空吗？”

        “没关系，这是你学生时代最后的半年时间了，对你来说很珍贵，很重要，也会很忙。我明天要先回实验室，所有的数据和结论都需要汇报。”

        说完以后，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秦念站在窗边，她的房间里，可以看见远的江水，远眺的时候，眼睛很舒服。

        后山一直没有被开发过，来的人不多，所以大多都是山路，不那么好走，但胜在风景无人刻意修剪，有难得一见的野趣。

        沈时笑笑：“我想好好爱她。”

        秦岸川一噎，看上去确实是不打扰。

        “我感觉，我们像是在重新认识对方一样，虽然我也想在第一时间看见你，但这种期待见面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看着对方忍不住笑意，也忍不住要多看对方两眼，秦念被他看得脸红，小声开口：“我们……去哪里呀？”

        周六一大早，沈时来敲她的门。

        “出门吗？”

        走呀，去找我们的春天呐。

        “还记得吗？”

        时隔许多年，他仍然记得。

        四人同行，两个姑娘很快玩到一起，秦岸川在后面打趣他：“你这是在重新追她？”

        “有。”

        两人提前一步往山上走，秦念看着他们笑，刚要抬跟沈时说话，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倏地脸红了。

        两人笑了一会儿，秦念才问他：“我不知你今天回来，都没有欢迎你，明天我去见你，好吗？”

        沈时彻底被她逗笑，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很好听。

        “嗯……你要先去跟定虚大师打招呼吗？”

        结果他们的春天里意外的多了两个人。

        沈时笑笑，朝她伸出手：“我还欠你一个春天。”

        “沈先生。”

        刚说完，秦念就下车跑到他边，牵住他的手。

        “尹知睿，你属狗吗？”

        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不太容易，秦岸川看着不远正笑得欢快的秦念，其实她是和尹知睿一样的姑娘，心思浅而真，能打动她们，让她们感觉到被尊重的方式，唯有真诚，而不

        要出发的时候尹知睿拿秦岸川的手机给秦念打电话，两分钟后，秦岸川就被尹知睿拽出去，跟他们一起去半山寺。

        在开门的那瞬间，他们的确感受到什么叫“重新认识一遍”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