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主人……抱抱我……”
“你说,我在听。”
“主人在,就不……不疼……”
秦念没有说话,她闻见让她心安的松香气息以后,总是抓着不放手,想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沈时不只是为了开解她,而是一直都想把这些话讲给她听,他爱的姑娘看似柔弱,却了一件十分有力量的事,即使他看起来似乎更强大,但他从心底里尊重她,也敬佩她。
“不许撒谎。”
她有些困,说话也变得迟钝起来,沈时不得不让她开口。
“我知,你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错,所以哪怕我打疼了你,你也不肯上药,不肯让我背你来减轻痛苦,你把这些痛,当作你对自己的惩罚。”
“我在这里。”
沈时抱着她,察觉出她的困意,又去摸她在外面的肤,还好,板房虽然简陋了些,但气他开得高,她上并不冷。
“可是,傻姑娘,你没有错,我不会也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情罚你,但我会好好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她动了动,去抓他的手臂,把脸埋在了他手心里。
“我知的,我…我会坚强起来的,我只是……只是还有点想哭……”
他有些不放心,轻轻拍她后背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念动了动,靠他更近一点。
她已然看明白自己,无论她和沈时是什么样的关系,唯有他能明白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能窥透她的内心,也为她驱散迷雾。
果然,还是主人能让她信任。
傻姑娘,我永远都愿意抱紧你。
“主人……”她声音还有些发嗡。
手心了。
“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其实他最想对秦念说的是,谢谢你,让我明白生命的意义不止于此。
“没有。”
沈时温柔地抚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安心地再睡一会儿。
他收紧手臂,给她更安稳的梦境,嘴角却有些发颤。
沈时继续给她眼泪:“但她有过一个很爱很爱她的哥哥。”
他不再问,只是让她在自己怀里躺得再舒服一点。
“主人,你打我吧……”
她在他温的怀里,终于放松下来,柔舒展,也不再尽力地蜷缩抗拒,甚至忘了自己还光着屁,窝在他怀里睡得比昨晚安稳,但她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贴在他上。
其实亲情缘分也从来不是走到寿终正寝那一日的,许多感情都是这样,也许只出现了几年,但这几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沈时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为她去眼泪。
“秦念,说话。”
他的姑娘在经历过对自己内心的围困之后,终于愿意原谅自己了。
她不怕在他面前,更不怕将脆弱羞耻又撕扯得乱七八糟不太面的自己给他看。
她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有些羞愧,但却勇敢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太阳逐渐退至山后,雪意并未化,但他们之间的冰雪开始逐渐消,出冰层下的芽。
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永远都虔诚地渴望接纳你并拥抱你。这是他一直在践行的理。
这一次,是他忍不住,抱着她悄悄掉了眼泪。
她在沈时面前,仍然会心安,也因为他总是能从一地凌乱当中,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稳稳地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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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她脑袋:“我现在是主人,还是不肯说话吗?”
沈时不知她怎么又难过了,摸摸她在外面的手腕,轻声询问:“怎么了?为什么又难过?”
很久以后,怀里的人似乎梦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开口,迟钝地回答他。
被剖开内心之后,秦念似乎终于开始放松最深那紧绷的弦,也慢慢开始靠近他,她在他手心里蹭蹭眼泪,跟他点,但眼泪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停下来。
“还……还有点难过,小云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于走出去的底气,已经有很多学生开始走不一样的人生路了,他们不会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只要他们能走出去,就意味着上河村走出去的那条路上点燃了几盏灯,但归结底,真正为这里点灯的人,是你。”
她耳朵她好像也听不见了,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沈时听清了这句话,眼眶有些。
然而秦念却埋,不说话了。
沈时坐到床边,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将她抱进怀里。
他叹口气,她耳垂:“疼得厉害吗?”
她在他上蹭蹭眼睛,有些不满:“真的没有……你不要凶……”
她不说话,固执地把脑袋埋起来。
沈时朝她后看去,那样重的伤痕,怕是几天都消不了,怎么会不疼呢。
但这一次的眼泪不一样,他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