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怪自己,为什么一直都不知,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其实小云山的色一直都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如果她能多问一句,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还没有来得及为小云山些什么,他就那么突然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那里红泛紫,肉颤抖。
小云灯再也见不到哥哥,那些火云山再也吃不到。
沈时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她上出了太多汗,里外的衣服都有些热,沈时隔着衣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脊背,温声轻哄。
“我如果带他去……”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虚伪的自我原谅,只是开肉绽过后,以血肉自损来惩戒自己,不忘前事,也不重蹈覆辙。
在后不断抽下来的鞭笞之下,她反反复复,说了很多句“对不起”。
说完,他将木尺向下半寸,而后不留空隙地,狠狠抽在她后上。
他握紧木尺,在她下红,用力地又连续抽打了二十下。
沈时一把拽过她的手腕:“不准咬着自己。”
后太痛了,然而让她更加崩溃的,是被她自己封印在咙里的那句对不起,折磨得她心魂俱损。
“我还没有……”
密集的疼痛在她终于不再折磨自己之后,给她带来了庞大的委屈,肉的痛苦终归破解了她内心的魔障,她没有心力再去忍痛,随着后不断落下的惩戒,她说完那句对不起,鼻腔眼眶一阵酸楚,似一引线,将她所有克制在心底的痛苦,倾力出。
“我本来就是想带他去的,他从来……从来没有去过外面,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是在医院……”
秦念上出了一层汗,眼泪混着发黏在脸上,后的痛感刺激地她脸发麻,连话也不能说清楚。
他扔掉木尺,试着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我那天……应该带云山出去的,和云灯一起。”
那是沈时最无法面对的一次惩戒,他着自己用力,帮她破开所有虚妄的折磨,他一次次地打在她后,看着她肉胀、发紫、颤抖,直至最终,她终于,敢哭出声音来。
秦念终于哭出声音,也哭出眼泪。
然而在秦念快要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她又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细碎的哭声里,她终于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沈时停顿半秒,又趁势狠狠地抽在她后上。
“对…对不起……”
沈时在床边抱住她,听着她混乱破碎的话语,温柔地拍抚她的后背。
后太痛,可她仍然无法面对自己。
“云灯……云灯还跟我说,她想快一点到明年,这样……这样云山也能出去一次了……”
尖锐又汹涌的疼痛弥漫开来的时候,秦念没有寻求任何消解痛苦的方式,她生生地挨着木尺的抽打,最终在尖锐的痛感让她几近窒息的那瞬间,她从暗不见光的深海,跃向海面,那屏障,在她呼到海面上广阔的空气后,全碎裂开来。
如果那天她也带上了云山,那么至少,在云山离开之前,他和云灯能有一次一起去县城玩的机会。
生理的疼痛让秦念开始抖得厉害,那屏障碎裂开来,透出她细小微弱的声音。
沈时听到了,她在无法抗拒的疼痛里,开始说话。
沈时的前半生,从未悟过感情的铺陈为他带来的悲欢,他以血肉之躯博取利益,但如今,在秦念上,他看到了另一种答案。
“他才……才八岁……我一直都不知……”
可她哭得停不下来,她一直在后悔,却不敢说出口。
可是这些,明明不是她的错。
这是无人会意的孤胆,是她活在这个世上,始终能诚挚热忱的内。
“但是你不能这样责怪自己,秦念,这
然而在他这八个年岁的人生里,连这样的愿望都太奢侈。
情感烈的人,常常舍以往,以过度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偿还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哪怕广漠的人世,并不记得这些缥缈的生命,他们仍然将自己置于铁腕之下,去受那劈斩心骨的棍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