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他一起，那些生命的守护人。

        他抬手托住她的后颈，低的瞬间，眼泪跌落进她的发丝里，消失不见。

        秦念还要继续，却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了厨房的台面上，两人嘴嫣红，嘴角是刚刚行凶过后的水迹，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那不明不白的火和他的一样，有种置之死地的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知我不在乎的呀。

        沈时深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我不能不。”

        他仍然记得，初见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干净透彻，沁着水光，他从未那样慌乱过，也从未那样心动过。

        秦念看着他，眼底有不甘的渴望：“为什么不可以？”

        可他没有后退，他也不想退，反而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她。

时地扣住手腕。

        “好姑娘，不要再为我哭。”

        刺痛传来的时候，沈时没有躲，他深知自己的罪孽不仅这零星半点，可他也是第一次想好好爱一个人，他不知怎样才是对，也不知她是不是能接受他那些不堪的过去，可无论如何，在此之前，他都想保护好她。

        沈时沉重地闭上了眼，他知，他终究要受到她的审判。

        伤口被牵扯得很痛，却痛不过心口的捶打。

        如果他不阻拦，那么这一刻，他或许会借着不清醒的脑，进入她的。

        “所以呢？所以我可以不你们的伤痛，可以心安理得地冷眼旁观吗？还是你觉得，我不过是你的累赘，我的出现会打乱你的计划？”

        秦念将搭在他的肩膀，眼眶酸得厉害：“你明明可以不的。”

        而不是被他置于穹之下，眼看着他去厮杀，而她却无能为力。

        他抱住颤抖破碎的姑娘，心也疼得快和她一起碎掉了。

        哪怕望燎原，他也不能让她出后悔的决定。

        不是的，他的人生因为实验室里那些繁盛的草木而变得意义非凡，不是只为了她，也不能只为了她。

        “沈先生，我不要这样的爱，我不要你单方面的爱我。”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想给这个姑娘最大的尊重，和最圆满的爱意，他不想，也不能功亏一篑。

        沈时抱着她，声音也越来越沙哑：“秦念，你还愿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到那时你要如何清算我惩罚我，我都认，但是现在，保护好你，是我生命的全意义了。”

        “傻姑娘，你相信我，我会为了你，好好地珍重我自己。”

        “我知你不是，所以我宁肯自己来你的边界。”

        “秦念，我想干干净净地爱你。”

        “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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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他真的再也不上她。

        尽知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沈时也无法让她以犯险，哪怕他伤痕加，他也不愿再看到她为此受到丝毫的折磨，他和秦念，如同六年前在实验室带她去看的冷杉和水茛，独自生存时，生命摇摇坠，不知哪一天便会被覆灭，唯有彼此共生，他们才会生出循环且旺盛的生命力，才能在彼此的呼里的自救。

        不是现在，还是六年前，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推开她。

        沈时重新抱住她，却温柔地不敢再用力：“好姑娘，”他声音低哑颤抖，如同火烧，“不要委屈自己。”

        秦念闭上眼，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你如果会好好珍重自己，六年前你就不会推开我。沈先生，你的那五年里没有我，如今还是不希望有我，对吗？”

        她闭上眼，眼泪浸了他的肩膀：“如果我如你所愿，那六年前我就不再爱你了。”

        如果这样爱她的方式错了，那就请神明再给他一个机会，哪怕跪匍匐，也可以陪她安稳地过一生。

        “所以你什么都知，你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我们虽然相爱，可暂停键永远在你手里，凭什么你觉得要停下的时候，我就一定要合你装聋作哑？沈先生，你从来算无遗策，是吗？我也在你的算计当中，是吧？”

        “秦念，你有你的生活，你应该活在阳光里，否则我和秦岸川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如今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拼死斗争，只是不想看她那双眼，为他泪，又为他蒙尘。

        秦念哭得说不出话，偏过，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上去。

        但秦念此时不想再跟他这种没有意义的争执，她哭得太凶，抵着他的肩膀往外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