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开沈时才发现，床单上又是一片渍。

        怀里的人缩得更紧，声音颤抖着央求：“别说了……”

        秦念低想了想，除了昨晚江彦说过的那几样之外，又说了几样，也不过是些家常菜。她不能喝酒，就跟几个学妹喝了果汁。

        “我吃得差不多了，在听他们说话，那个时候就觉得越听越困，后来……”

        沈时看着秦念，再次去回忆昨晚，试图发现一些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甚至带有一丝怀疑的审视。

        被子里的人朝他眨眨眼，脸上又红了一层：“我……我没有衣服……”

        沈时点点，不强迫她：“没有就好，站那儿，我有话问你。”

        沈时抱着她去卫生间，笑：“昨晚弄得更的床单，我已经洗过了，你在害羞什么？”

        “我问你，”他问话的时候上总是笼着一层威严，“昨晚吃过什么，喝过什么都还记得吗？”

        思绪被她委屈的声音拽回来，沈时抱歉地看着她：“对不起，刚刚在想别的事。”

        “唔……”她裹着被子不撒手，脸上憋得更红了。

        平视她倒是很少这么黏人，沈时没多想，把人让进自己前，又抱到上。

        见她不愿意，沈时准备先去给她拿衣服，结果又被她拽住了袖子：“那、那就去吧……”

        沈时看了看周围，昨晚也忘了给她把家居服拿过来，干脆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上：“抱你去卫生间，再去给你拿衣服。”

        掀开被子，光溜溜的姑娘还蜷在原地，沈时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托着腰和大把人整个抱起来，起的瞬间，怀里的人哼唧了一声，低着脑袋钻进他怀里，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鹌鹑。

        陪着她刷牙洗脸，又陪着她吃饭，结果她端着碗站到他边上：“抱…抱我吃……”

        面前的人委屈地瘪瘪嘴：“抱着也能问……”

        他本就不在意这些，怀里的人察觉出他可能发现了，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我会洗干净……”

        沈时她耳垂：“但你不好好跟我说。”

        秦念被他看得有点心慌，向后退了一小步：“沈先生，你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审我好不好……”

        “江彦？”秦念一愣，想了一会儿，摇，“没有，昨晚他一直在另一个老师旁边坐着，我们没说过几句话。”

        “我知。”

        “小狐狸，你平常可没这么黏人，是想遮掩什么？”

        “江彦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

        沈时看着她，有些迟疑：“你知不知，昨晚如果我晚

：“没喝酒……”

        “那你不、不罚我？”

        姑娘看着他眨眨眼，沈时便暗生不忍，又不自觉地想起昨晚放肆起来的她。

        沈时笑笑，好像除了在调教室里，其他时候只要她弄了床单，她都会害羞，怎么劝都不行。

        好在秦念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回喝了口水坐下，秦念刚要上前一步，又被他制止：“就站那儿。”

        被他一句话戳破，秦念顿时羞得脸上发：“没……没有……”

        “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现在不是在学校，就是在你面前，不会有危险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犯困的？”

        秦念仔细地回想昨晚的事，却发现后面的事记得并不清楚：“后来好像是谁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困了，再后来好像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沈时又把人抱回书房，刚把她放下，她又要黏上来，这跟她平常实在是不太一样，只好戳着她脑袋制止她靠过来。

        说完以后秦念想起来白天江彦跟她说的那些话，悄悄地看了沈时一眼，决定还是不要说了，他在这种事情上小心眼得很，还对江彦有很大敌意，这要是告诉他了，说不定他真要找人家的麻烦。

        于是又退回一步。

        结果一顿饭下来，怀里的小崽子抱着他的腰就没撒手，生怕他跑了似的，问她怎么了也哼哼唧唧地不好好说话，吃饱了把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搭，怎么叫都不肯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