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看着台上的姑娘不作声。

        秦岸川无奈又愤恨：“自从你出事，她除了在学习考试上用心，再就是跟我要了人陪她训练，在带她去见你之前，她也跟我提过几次要重新练枪法，我那时候不放心让她碰这些东西，就给推了回去，后来是见她实在躲不过去，才带她重新练。那五年里我也过她，不让她一有空闲就跟人练那些拳脚功夫，让她去写字，但她本不到，你以为是为什么？”

        秦念抿抿嘴，低下去：“不想练。”

        因为写字帮不到他，也救不了他。

        沈时看着台上的人，微微皱眉，他自然是知为什么的。

        秦岸川看她低着，既不为自己分辨，也不肯认错，一时起了心火。其实他也知，自己对这个妹妹从不温柔，经常吓着她，可他就是说不出半句温言：“你明知自己这么是不对的，你找他干什么？我现在说都说不得你了？”

也很顺畅。他们以往也只是听说过N大的文化节，这次亲眼一见，两个大男人也十分佩服。

        他明明是站在她边的，之前每一次秦岸川说话说重了，他都会把她护在后，但是这一次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秦念下意识地去抓沈时的大衣，想要寻求一点庇护，秦岸川看了就来气，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拽出来：“我在跟你说话，你再躲？！”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这一件事，你知我什么态度，你要是还不肯听，就回家去爸的遗照面前跪着，跪到你想明白为止。”

        沈时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不仅不知躲，甚至还要迎上去，可是他这个哥哥的现在说她几句，她就下意识地去跟沈时找安，看得秦岸川直冒火。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她？”

        听他提起父亲，秦念这才抬，秦岸川看见她眼里的眼泪，也有些恼恨自己怎么又说了重话。

        秦岸川看得皱眉，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你还是没让她重新练字？”

        秦念被他训斥得委屈，抽噎了半天却是吐出一句：“我不用你。”

        舞剧彩排结束，几个学生又凑在一起商量着不足之，那个写字的男生把笔递给秦念，又说了些什么。

        “别的事情你要护着她还是纵着她，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这件事上，我不会由着她的子。你要是不，我自己。”

        台下的两个人隔得远，也听不清，只是看见秦念看了看男生手里的笔和一旁的字，又抱歉地摇摇笑着说了几句。

        这事沈时自知是理亏的，那日在书房说了让她练字，但学校里的事让她静不下心，自然也就更不愿去好好写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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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跟她说过几次，但她好像不太愿意，我也就没有再她了。”

        可是让秦念有些不适应的是，这一次，沈时没有护着她。

        两人没再说什么，等秦念带着学生排练完，三人一起吃了饭，要回去的时候，秦岸川才跟秦念开口：“上次我走的时候让你重新开始练字，为什么还不练？”

        被秦岸川得久了，写字和训练，便成了互相对抗的两件事，甚至那时候，秦念一直觉得秦岸川本就不想救沈时，也不准她为此再费心，故意要这样她，时间久了，她就更不愿意，竟发展到秦岸川一说起这事来，她就生气。

        “你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我和爸都不会你，随你愿意什么。但是这件事你喜欢了十几年，因为一时的情绪，你说放弃就放弃，现在也不肯直面自己的问题。”

        虽说后来是知秦岸川不会伤害他，可是这些年下来，她对秦岸川的态度和看法却是误会叠着误会，很难一下子解开了。再遇上秦岸川这么个有话也不说的子，这兄妹两人，一个不肯好好说话，也不袒真心，一个又习惯了惧怕和隐忍，这么些年，就全在误会里过下来。不遇到事情尚且好说，秦念可以试着把他当成哥哥去靠近和相，可是一旦碰到拧转习惯的事情，尤其是经过这五年，她对他除了误会，也不剩下别的了。

        她是个迟钝子，事情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曾经的一些恐惧和习惯却很难改，要再去面对这些，以前的那些情绪还是会下意识地出现，要她拧转过来，除了时间，也需要一点方法，但若是只靠她自己，怕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