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听见边杂乱的小声尖叫，转看他，感觉他神思仿佛有些悠远。

        “哎呀，别撩了呀，问你正经话呢。”

        “这些小事应该以前就和你多一些，比如，”他转看到茶店，“给你排队买茶，或是甜点。但是以前没有机会感受这种乐趣，现在能了，不是什么对我来说都好。”

        饭后两人回学校，沈时停稳车子，秦念下来看也没看就要过路，被沈时拽了一把：“看路。”

        看着沈时碗里多

        秦念脸红：“想我什么？”

        “嗯嗯嗯，太好看了，好迷人啊……”

        “以前你也是这样的年纪，那么小。”却浑破碎地忍痛跟他说“沈先生也不能受制于人”。

        “天呐，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吗？”

        “没关系，我很喜欢。”

        沈时温和地看着她没说什么：“好，我先送你过去。”

        秦念在他旁抿嘴笑：“沈先生，还好你不在学校里，不然学生们没办法好好上课了。”

        “可是在学校食堂里排队很吵的，哪里有什么乐趣。”

        两人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边已经被人群空出了一小小的圆形，时有小女生抱着书本转看过来。

        他摸摸她柔侧脸：“看过了。”

        “你除了说好看，还能说什么？”

        沈时低看看她微皱的小眉：“在吵闹的学校食堂里陪女朋友排队打饭的乐趣。”

        当然，看沈时的更多些。

        “学校的饭不太好吃。”洋葱炒不熟，葱叶切不断，红烧牛肉面也只有红烧面。

        沈时笑她：“那你能好好上课吗？”

        忍不住又摸摸她，两人挽手去餐厅，结果排队的时候，两人简直像是在接受注目礼，全程都没被放过，就连盛菜的大妈都手抖地多添了两勺。

可以自己去，你去了还要等我。”

        “我还要去图书馆借书，但是中午闭馆，时间有点来不及，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说得有理，秦念点：“好呀。”

        “唔……那好呀。”

        “也对，那你要不就去场上逛逛，哎，对了，去图书馆也行，跟着学生进去应该可以的，学校的图书馆重建了，而且建得可好了，书也多了很多，你应该感兴趣。”

        于是顺理成章地牵着她的手腕，一起走。

        这世上让人满足的事情其实都很微小，比如此刻，别人在看他，而他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并且将她的过去与现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正经话，就是在想你。”

        “不是说让你到看看吗？”

        “太闷。”

        “为什么能？”

        啧……要是换个人说这种话，秦念大概早就吓跑了，可是偏偏这个人是以前颇为正经的沈先生，她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幼稚就幼稚吧。

        “我……我就在啊……

        “想以前的你。

        “没关系，你吃了很多年才这样说，但我没有吃过，偶尔吃一次，应该也很有趣。”

        “因为……”秦念一时没想好，见他满眼都盯着自己，笑，“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呀，男朋友又跑不掉。”

        听了课又和导师开了会，已经临近中午，快到吃饭的时间秦念才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沈时。

        “但我现在长大啦。”

        没走几步，恰好中午下课，一大群年轻人从教学楼里奔出来，齐齐地涌向食堂。

        沈时收走她面前的餐：“不要剥夺我作为男朋友的权利。”

        两人走在校园里，初秋的气息从法桐树叶子的沙沙声里传来，不比夏日温的簌簌声，叶片日渐失去水分，声音也略显干燥。

        其实他哪儿都没去，目送她进了教学楼，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本来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只是她进去了，他发现自己一步也挪不动，好像每走一步，都在离她更远，又想让她结束以后一出来就能看到他。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幼稚得很，可是看着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就乎乎地起来。

        他她发：“真聪明。”

        沈时点：“今天在学校吃好不好？”

        “在想什么？”

        秦念一拍脑门：“该早一点的，都下课了，现在去还要排队。”

        “……卧槽，真tm好看！”

        “怎么排队都喜欢？”

        “那是女朋友吗？看起来也好般哦，宝宝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你。”

        “你会说，你说。”

        “我……能呀……”

        一众女生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笑容！！这个眼神！！迷死人了啊！！！能不能定制一个同款啊啊啊啊！！！！

        “我一个人去，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不知呀，好有气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