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川一愣:“想通了?”
秦岸川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她如果喜欢的不是你,本不用面对这些。”
严赫洲叹了口气:“除了他自己,谁能真的让他受折磨。”
“这一次的医生名义上是她找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过来,手术恢复期间,我会让她继续跟你训练,但是你得让她专心,让她学会无论是谁都不能影响她面对敌人的心态。”
秦岸川皱眉:“所以他拿你当饵这么多年,你也无所谓?”
沈时没有否认:“谢你成全。”
“我知,是我欠她,我来还。”
似乎是想起什么,严赫洲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年,他是在折磨他自己。”
沈时仍旧面不改色:“莫嘉娜失踪,最危险的就是秦念,不把她放在边,你又能给她留几个人?”
他不舍得食言,不舍得再让他的姑娘伤心。
James怔了一瞬:“老师,您是说……”
沈时笑:“你用她来我,不就是等的这一天?”
“你若是能,又何必等到今天。”
让秦念看见,少不得又要给他添上一笔罪名。
了他多少折磨?”
秦岸川眯了眯眼,思忖几秒,轻笑:“看来这一次实验已经结束了,而且,”他盯紧了面前这个始终波澜不惊的男人,语气格外肯定,“很成功。”
沈时笑笑:“他如果入境,林怀安抓捕得就更加理直气壮,功劳也会是他一个人的。”
秦岸川有时候很透了沈时,明明才认识了一年,他竟然比他这个大哥的还要了解秦念。
“希望这次,当真能有个了断。走吧。”
“你这次如果再食言……”
沈时笑笑,续:“她那么聪明,总有一天会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她不会恨你,只会怪自己以前不理解你。”
秦岸川还没说完,沈时便接过话来:“我不舍得……”
但是偏偏这一次,他栽得结结实实,连点耐都给这两人磨得丝毫不剩。
他不动声色地杀了多少人,钳制了多少商政两界的富商高官,每一次的目标,他几乎都是手到擒来,从不拖泥带水。
“你当我现在不能?”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房间里,秦岸川终于按捺不住抓着沈时的衣领:“我特么上辈子欠了你们两个的!”
“如果她单枪匹,应该不难解决。”
沈时点:“嗯。秦念是你我的顾虑,但不是他的。”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与其是别人,倒不如是我。”
秦岸川默了半晌,终于自嘲地笑了笑:“攻心,你赢了。”
“他要权,才方便事。”
秦岸川点点:“我刚接电话,林怀安截断了博诺的货,又捣了他的老巢,但是只控制住了毒蛇,博诺还没有落网,莫嘉娜又逃了,反正你不死,他们也不会轻易放手。”
秦岸川笑了:“你是想让她恨我一辈子?”
“但你不想她恨你。”
这次换秦岸川沉默,半晌才:“我会派猎鲲的人去试着绊住他。秦念那边,我这几天好好训练她。”
他推开秦岸川,平声:“事情结束,我若还活着,你要怎么发回来,我都奉陪。只是,给我留条命,让我陪着她就好。”
秦岸川指骨作响,实在是想在他上一怒火,最终还是咬牙忍住。
说完他又憋了一口恶气:“你最好给我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你教她一年,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我账还没跟你算!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沈时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可他平视着前方的视线没有半分波澜的样子,镇定一如往日。
“他野心倒是不小。”
沈时没接话,转而问他:“医生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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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博诺和莫嘉娜都是冲着我和实验来的,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莫嘉娜避开我们的视线,我担心她还会用秦念威胁我。”
秦岸川点点,没再说实验的事:“医生三天后到,我直接带他过来,既然这次决定手术,你就自己调整好状态,能早一天就早一天,省的你天天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她以为我对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早知我就该把她捆起来!”
沈时皱眉没接话,闭眼思忖了一会儿,康复室里只有重的消毒水的气味,空气安静得吓人,秦岸川终于想到:“你是在担心林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