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跟我说，如果不是董老师找我，你打算怎么办？嗯？”

        秦念泪看着他，看到他的眼神里对自己满满的失望。

        “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分？”他勾了勾嘴，扯出一个冰冷的笑，“还是你在等着你的温学长去给你消除分？”

        “我……没有……”秦念抬手想要挣脱，却被沈时更狠地住下巴。

        “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开始，你既没有想过自己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没有想过来跟我求助，你觉得，你的这种不作为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秦念看着他，眼神慢慢坚定一些，艰难地开口：“至少……现在可以……”

        啪！

        又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挨了两巴掌的脸已经有些红，秦念本就有点虚弱，现下甚至有些发晕。

        “我不那个文霏霏拿谁威胁你，你这种愚蠢至极的办法不仅保护不了任何人，还会把你自己搭进去，你想过没有？！”

        秦念看着他，眼泪从眼角进鬓边的发丝里，想说话，却还是没有说。

        “查清楚是谁给那些同学发的作弊资料很容易，这些伎俩本坚持不了多久，你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找到办法解决，或是来问我，对你来说都比自己抗着要好，可是你呢？就这么想担下作弊和组织作弊的罪名？”

        “来，你现在告诉我，这几天为什么总是低着？”

        “说话！”

        秦念眼泪不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时又扇了一巴掌，抓紧她的发迫她只能仰看着他：“不敢了是吗？因为你没有否认那些事情，因为你觉得在别人眼里这些事就是你的，你不敢抬看我，也不敢抬看一直很欣赏你的专业老师，你觉得你辜负了我们没脸见人，你认下这件事，你所有的底线和原则都变成了笑话，你从此不再是原来的秦念，你是一个弄虚作假的学生，即使别人会忘了这件事，你自己也不会，不仅忘不掉，甚至要日日自责。”

        “秦念，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么？”

        这几天，她每天都被折磨着，沈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她心里，他说的那些，也的确都是她最真实的感受，她被迫变成自己最不屑的那种人，却又毫无办法，像是被溺入深海，越挣扎就越痛苦。她到现在都记得老师和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她都难以承受，更别说那些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