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故作懵然地调戏她,唬得秦念去堵住他的嘴:“您不要再说啦!”
亲吻许久,沈时终于肯放开她,他盘将她置于膝间抱着,低看她被亲得满脸通红,连耳朵尖儿和脖子都跟着红起来,他打趣:“亲我的时候不怕佛祖怪罪了?”
沈时看了看,笑:“他护的是佛法,又不是芋。”
“我这是宽宏大量。”
“嗯……应该比现在好看。”
生不要胡闹!佛祖看着呢!”
“不要胡闹啦……”
过了中午用饭的时间,人声渐渐稀少,响起密麻的诵经声和木鱼声,秦念靠着他看向屋后的半面山坡,顿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安稳来,连思绪也慢慢放空,舒坦得像只晒太阳的猫,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个冬天的天气虽然冷了些,但阳光总是好的,正午的太阳照进来,两人守在炉火边相拥亲吻,只听得炉火哔剥和远松涛。屋后是山,面前是佛,寺庙与山终年相靠静默相,韦驮穷尽一生护守佛法采煎茶,怀里这个他走过半生遇见的人啊,他想一直这样守着她,带她一点一点往前走,避开人世的风雪蹉跎。
“您这是强词夺理!”
秦念气呼呼地转过背对着他,沈时也不恼,把她往怀里捞了捞,贴在前喂她吃芋。
秦念看他笑得有些赖,又看看外面没人,那尊佛像还是那样威严地立着瞧着他们。
总之她就是贪心,这人外在的清冷和内里的火热,她都想要。
“主人。”
沈时顺势搂过她的腰,又把人抱进怀里,笑:“不说了,好好吃饭。”
可是又舍不得起他来,她也要个坚韧的人啊,和他站在一,不相上下,像是棋逢对手,行至穷途时仍能相视一笑那般坦然。
他也笑着给她再剥一个芋递过去,又笑着给她掉嘴角的糖渣,再笑着给自己剥一个。
秦念往他怀里缩了缩,捉住他大衣一侧的领子,与他贴得更紧,沈时感觉到她的小动作,也收紧了胳膊,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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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懊恼地连喊罪过:“我们这是大逆不!”
秦念让他的恬不知耻噎住,这人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因着刚刚那个吻,他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未曾抽离的情,听得秦念心尖儿都跟着酥颤抖起来,抿了抿嘴不理他,挣扎着要起来。
“哎呀,我不是说芋!”
她回应着他的动作,亲吻的间隙里缓口气也学着他的样子住他的嘴了,即刻换来他略带凶残的啃咬,从嘴到尖,无一不被他碾过,每一都被制得服服帖帖,最终在他怀里。
他也那样,面紧紧相贴又互相,柔的不由分说地侵占着她还残留香甜气息的口腔,又被他着和嘴,到都是他的气息,到都被他占有。
他低看着她,眼神清澈温情,让人想起风麦浪的柔和绵延,美得一塌糊涂:“那就让佛祖看清楚一点。”
“那你带我来看。”
沈时忍不住,干脆笑出声来,惹得她羞恼地抬瞪着他,一双眼睛乎乎地闪着光。
方才亲吻,定是被看了去。
沈时一愣:“嗯?”
说罢又低吻下去,吃过烤芋的两个人,嘴里全是芋的香气,连尖的缠绕都粘粘糯糯,明明嫌他不正经,可是真的吻上去了又难舍难分。
沈时勾起嘴,摸摸她的脸:“好。”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咳嗽,怀里的小猫受了惊,赶忙从沈时怀里起,抬眼看见门外一名老者正看着他们。
他怀里那样安全,好像躲进去,不外面再如何风雨交加,她都听不见,随时都能抬跟他笑一笑。
是不讲理、不顾一切的亲吻,再如何丰富的语言也无法代替亲吻表达人的欢喜与情,被亲吻时那种被侵占着标记所属的感受让人确信自己是被拥有也被爱着的。这种肌肤之亲所能传递的温与心意,总是让人深感妥帖和安全。
沈时心里阵阵酸,愿殿前神佛也能记住这个跟他在佛前胡闹的小女孩,护她一世周全。
“嗯?怎么了?刚刚不愿意?”沈时故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那还亲了我这么久?”
沈时终于松开手,让她坐回蒲团。亲了这么久,她嘴红得,脸上也起来,却又止不住地偷偷抿嘴笑,沈时看着她这样羞羞怯怯的样子,颇觉得可爱又好笑。
秦念咬一口低下去,声音又又黏,脸上红得滴血:“沈先生不要笑啦!”
“咳咳……”
“等春天了,这里是不是很好看?”
沈时笑笑,又一本正经地瞧着她:“你也不是佛法,再说这回我又没偷没抢,你情我愿的事,佛祖嘛,慈悲为怀,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