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凌霄叹了口气，“你想听我说吗？”

        贺子秋翻了个白眼：又是同一招反客为主，这人也太熟练了。

        贺子秋想了想，拍拍侧的位置，示意凌霄上来：“如果现在不想说的话，你可以先问我。”

        凌霄没回答，只是着他的耳垂，渐渐红了，又听贺子秋说：“是我想要……你给不给我？”

        他的心微微加快了：凌霄是真的想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告诉他，自己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其实新加坡真没什么好玩的，肉骨茶也不怎么样。”凌霄把衣服挂进衣柜，语气轻松，“还是家里好。”

        贺子秋一眼就能看出来，凌霄居然有点儿紧张。

        他们已经正式搬到一张床上睡觉了，贺子秋那床小被子被凌霄打包进柜子，彻底束之高阁。

        但是凌霄坐在床沿，有一会儿没再说话。

        Alpha沉默，垂下目光。

        “你们想好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老父亲红了眼眶，“要好好过，啊，想吃什么了就跟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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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ega在玩手机上不动脑子的小游戏，闻言轻声问：“这么想家，怎么也一直不回来？”

        贺子秋放下手机，抬看着他：“那你现在想说吗？”他的神情平静，语气同样温和：“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也没把我的事告诉你么？”

        “不行，得交换，我说一件你就说一件。”

        ――大概是能放下了。

        他是在问当年天台上那一场架。两个同样在困境里绝望挣扎的少年人，心肝都痛得碎了，却还是拼了命地要往对方上撞，好像不撞出点火星子就不罢休。

        Alpha接得飞快：“你在英国怎么样？”他脱了鞋，坐到贺子秋边，轻轻着Omega的手指：“我知你过得不好，说点。”

        “你这儿当初有块淤青……”贺子秋也摸了摸他的嘴角，下意识地笑了笑，“我打的。”

        这次凌霄不再犹豫：“成交。”

        他们依偎在一起，慢慢地分享昔年旧事。痛楚和羞辱，那些过往从口中吐出，恍惚间仿佛不是自己亲经历过的事，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层磨砂玻璃。

        “还没领证呢爸，”贺子秋贫嘴，“到时候记得发红包！”

        58.

        当然，因为贺子秋的其实还没好全，凌霄一直拒绝和他再进一步，所以晚上就是盖棉被纯聊天……有时候倒也不那么纯。

        凌霄摇摇，倾过来，轻柔地一下下啄着贺子秋的角。

        他突然用那条伤去勾凌霄的膝弯，一边热烈地去吻他的Alpha，一边口齿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要试试？”

        第二天贺子秋直到下午才进店，服务生笑嘻嘻地调侃老板睡了懒觉，却见他神色接连变幻，最终喃喃地骂了一句：“我真特么自作自受……”

        李海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脸上却不禁笑了。

        Alpha眼神一暗，覆到他上，顺便伸手把灯给关了。

        57.

        只是还没走到最后阶段而已，但也足够亲密。

        “疼吗？”贺子秋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