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绷着脸，示威一样地往他后颈了一把，转走了。

        贺子秋咕哝了一声：“小气鬼。”

        “分我几片呗？”贺子秋抬看着凌霄，似乎很感兴趣，“我最近也有点累。”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整个人懵懵的，只觉得热，蹬掉被子也还是热。贺子秋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跟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凌霄房间。

举起手掌以示诚恳，“这小丫片子一套套的，连我上为什么没有你的信息素气味都知问，我简直要以为她当年在高中学得最认真的就是生理卫生了呢……”

        凌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听到自己机械麻木的声音：“是些维生素，我这几天工作忙，补充一下营养。”

        24.

        至于为什么是杜X斯而不是以更薄更刺激出名的冈那个本……贺子秋母胎单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儿，除了杜X斯还真不知其他牌子了。

        Alpha无声地笑起来，弯下腰，往他脑袋上了一把：“行，我放心。”

        贺子秋动作一顿，口中轻哼一声，连都没回，不想理他。

        他抓了抓发，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我只能说因为我是个Beta，就算你标记了我，标记也留不住多久――诶呦卧槽，凌霄你脸红什么？”

        贺子秋双目无神，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栽倒在他被子里，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想什么呢？当然放了，不比你这儿少。”贺子秋对凌霄挥手，叫他边儿去，别瞎心，“哥办事你放心，保证滴水不漏。”

        然而他耳垂上还留着一抹淡红，粉粉的。贺子秋越看越觉得有趣，没忍住，伸手了一下。

        ――大概就是因为这一，贺子秋晚上睡不着觉了。

        凌霄默默笑了一会儿，决定任由贺子秋折腾。他从书架里抽出一本原版书，打算到外面沙发上去看，突然听到贺子秋问：“你这儿怎么这么多药？”

        他猛地回，看见贺子秋手里摆弄着那几个药瓶。

        凌霄相当无语地看着他忙进忙出，把那粉的紫的蓝的一盒盒放进自己床柜里：“你房间里放了没？”

        “别乱吃。”Alpha简洁地回答。他走过去，把药瓶抢到手里，长手长脚压迫感十足。贺子秋只觉得一大团阴影飘到，凌霄像条恶龙似的，竖起了满棘刺：“想吃自己去买。”

        凌霄瞪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这不是脸薄不薄的问题……”

        要演就认真演。贺子秋说。

        凌霄没辙：“你不觉得尴尬吗？”

        Alpha下意识一躲，没躲过，被他飞快地调戏了一把。贺子秋的指腹柔，有一点茧，很轻地过凌霄耳尖，是微微的。

        “子秋？”Alpha还没睡，被他吓了一，“你怎么了？”

        “啧啧啧，”贺子秋跟看新大陆似的看着凌霄，笑嘻嘻地凑过去，“凌大仙儿，原来你脸这么薄啊？”

        Alpha连耳朵尖都红了。

        25.

        “怎么可能不尴尬啊，你都不知，我当时尴尬到脚趾抓地。”贺子秋哧哧笑着，“但是你看起来比我还尴尬，我当然就不那么尴尬了。”

        他仿佛突然打开了某个开关，甚至开始张罗着去超市买点杜X斯，好让两个人“戏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