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星,你心事太重了。你是我们的学生,学生有事解决不了,老师帮忙,这是天经地义。”老抬手了他肩膀,说:“你爸受刺激不小,有点懵。在医院里忽然问我,这孩子是不是没救了。”
老一下午都不在办公室,直到放学前才在班级门外晃了一圈,招手把简子星叫了出去。
简子星点:“嗯。他说,我们后是漫长黑夜的过往,面前是满地星辉的前方,要勇敢地向人生更好的方向咬牙迈出一步。”
简子星侧过,“这有什么不对。”
简子星微微挑眉,“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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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笑着抬手按了按他肩膀,“加油啊。”
“没有不对。”老伸手在他上了一把,看着他,轻轻叹息:“老师只是心疼你一直选难的路给自己走。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干,那希望你起码心里放轻松点。还是那句话,天塌不下来,好消息会越来越多的。”
“老师。”简子星站在窗台边上,低声:“他……闹到教育局去了吗?”
“我说我执教生涯确实见过没救的孩子,但子星恰恰相反,在他上能看见很大很大的希望。”老笑着猫下腰把两个胳膊搭在窗台上,“其实你这小孩也可怕。”
放学铃如约而至,简子星没回班级,在走廊站了一会后,就见仲辰打着哈欠出来,左右肩膀都挎着一个书包。
老摸摸鼻子,“我似乎猜到是谁了。”
“聊这么久啊。”他走过来一把勾住简子星的肩膀,“高昂他们要去串,走不走?”
简子星深一口气,转对他说:“我知了,谢谢老师。”
纸先在嘴角抹抹,然后才进嘴里。
“你这个小孩,太自我了。”老语气温和:“理想是一意孤行,复读也是一意孤行。认哪个爸,回哪个家,姓什么不姓什么,喜欢男还是女,准备高考还是全力比赛……你很擅长决定,而且只忠诚于自己的决定。”
老挑眉:“是么。”
“优秀的孩子我见过很多。”老看着小场上育课的班级,笑眯眯地数,“远点的,何修,天才,注定要影响一方领域的人。叶斯,聪明有韧劲,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近点的,仲辰,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最担当。刘逸,放得下级大学回。松阳阳,高五了,看着平凡,但稳扎稳打的心态属实可贵。飞尘,还记得当时那个天台上要死要活的样子吧?现在是不是判若两人了?”
奇奇怪怪的自我抚术,简子星心说。
简子星听着听着有些迷茫,过一会才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子星垂眸看着窗台上坑坑洼洼的贴砖,过一会低声:“几个月前,也有人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
老温和:“没有。你父亲今天情绪激动,血压有点高,我和胡主任陪着去了医院。下午两点多看完大夫他就回去了。”
简子星闻言沉默,半晌后侧看着窗外低声:“然后呢。”
简子星听了心里一紧,“怎么是你和胡主任?胡主任上午在四班不是还有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