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攥着下的床单,激情褪去后,只剩下满满的羞耻和难堪。
“抱歉。”
“我弄疼你了,所以你在生气?”
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什么,不觉开口问方游夏。
他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谢行汲俯下在他口啃咬舐的画面。
师弟在中原定居了,租下了一座小院子,满院的花草,交相掩映,水池里都是成群结队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的。
“嗯……听了。”
平时他从来不去叨扰师弟,只因为对方心单纯,又份特殊,还是鲜少与人接得好。
“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吗?”
“我先去帮师妹参考一些名剑大会的事,晚些就回来。”
谢行汲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便伸手去抬起他的脸,他看向自己。
就像是在无数次梦中出现过的一样。
谢行汲轻声说着,又亲了亲他的额,他无动于衷的闭上了眼,听得人说了句。
谁让师弟是一只妖怪呢,夜晚总是会变成海獭的原形,钻他怀里,贪恋他怀抱的温度。
这样直白的问题,他怎么能回答,只咬牙切齿。
他现在心情还无法平静,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方游夏跟他说了一堆话,他心不在焉的都没听清,直到方游夏叉着腰在他面前故作生气。
“没有。”
外面日正盛,他连饭都没吃就落荒而逃,此时肚腹传来饥饿感,又有些不舒服,情绪低落下,他也不知该去往何。
“师兄赶路过来的,有些饿了,所以没太听清你说的话。”
何况真的接受了,他又如何抉择?
方游夏本不相信他的话,一眼就看出他在想别的事,问他有什么心事,他却摇了摇后,生的扯出一丝笑容来。
直到来了中原,他和师弟才没那么亲近了,但对方还是会传信给他,让他常来坐坐。
尖红的,还有些疼。
方游夏哪能想到他跟别人有了肌肤之亲,不然就会缠着他闹了。
他还没到门口,师弟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喜出望外的打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他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将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上的痕迹。
最后还是他帮着好了吃的,两人才一起坐下来,边吃边聊。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之后他就去退了房,生怕店小二打扫房间时,发现床上的痕迹,再用暧昧的眼光看他。
可惜对方还是注意到了他颈间的吻痕,眼神古怪的多看了几眼,他下意识地往颈间一摸,摸到一小块突起的肤,略微有些胀,是谢行汲留下的吻痕,当即一血气直冲向大脑,他脸色泛红的低下去,匆匆走出了客栈。
等谢行汲一走,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拉下被子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和咬痕,占有十足。
谢行汲却回他一句。
他因对方理所当然的话感到羞怒,手一收,险些将床单给扯烂了,好一会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留在中原吗?
方游夏心思相当细腻,看出他心情不太好,就问是不是谁欺负了他。
眉目深邃又带着几分攻击。
以至于他都不敢看向谢行汲的脸,低着,又摇了摇,要谢行汲先走,自己要换衣服了。
“你很闲吗?”
他在床上胡思乱想的坐了好一会儿,恢复了些许力气才起穿好衣服让店小二给自己烧了一桶热水来,清洗子。
只是真的坦诚相对了,他却有些许迷茫了。
只是两人以前在门派的时候,关系还不错,师弟很黏他,时常跟他一起看书识字,一起泡澡搓背。
雌伏于对方下,让自尊心太过要强的他,一时无法面对。
“你先出去。”
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就连被使用过度的口都还能感觉到被那物碾磨的频率,可他就是表现出一副毫无依恋的样子。
甚至晚上打雷的时候,还会缩他被窝里,跟他一起睡,与其说是把他当师兄,更像是当成娘亲一样,依赖和信任。
脑海中莫名浮现了谢行汲的脸孔,他又赶紧将其驱逐出去,不动声色的夹了一筷子菜,回。
“嗯?”
不多时,厨房传来极大的响动,他不放心方游夏,跟过去一看,他都怀疑人是要把自己炖了,给他补补。
偌大的中原,他没什么朋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师弟那里可以去了。
他这么一说,方游夏就心了,衣袖一撩,风风火火的就进了厨房,要去给他顿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