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杀生wan低tou看着犬夜叉,一双鎏金的瞳孔里淡漠得有些冰冷。
犬夜叉一时没反应过来杀生wan的意思,呆愣愣地看了会儿杀生wan,才明白他是在问自己褪除妖化恢复神智的事,点了点tou,应dao:“嗯。”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庭院,不等犬夜叉惊愕地转回tou看向杀生wan又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啪!”
杀生wan睨着嘴角被扇出血丝还在惊愣的少年,一双眸子里满han冰霜,心tou压抑着隐隐的怒火,他咬着牙,本就清冷的音色更是如同寒冰:“那么,我们现在来算算碎骨之账吧。”
犬夜叉闻言,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心脏瞬间紧缩,满是惊慌失措地瞪眼看着杀生wan。
还是来了吗……
杀生wan却是丝毫不在意犬夜叉的惊慌与无措,他一把掐住少年昂起的脖颈,手上的力dao渐渐收紧,声音冷冽且han着掩不住的怒意:“怎么?你可别说你不记得了。”
“对……对不起……”窒息的感觉让犬夜叉难以发出声音,他没有忘记,甚至此刻回想起来还能感觉到那时的亢奋,那是得到失而复得的珍宝的兴奋与餍足,他忘不了。
“对不起?”杀生wan冷笑一声。想他杀生wan自有记忆以来从未那般狼狈过,自己的尊严被践踏,蚀骨的疼痛差点儿折了他一shen的傲骨,“半妖,我杀生wan被你那般折辱,又岂是你轻轻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
说罢,杀生wan手臂用力将快要翻白眼的犬夜叉扔出了温泉,同时自己shen形一跃,落在了雪地上。弯腰捡起地上被他随手丢下的火鼠裘穿上,缓步走到了被摔得吐血的犬夜叉shen旁。
他不会杀了犬夜叉,也不想杀他,但如果就这样轻飘飘揭过去,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还是得狠狠揍他一顿。
犬夜叉昂tou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眸中怒意gungun,看着他抬手挥过来的毒鞭,看着他用脚尖抬起他的下颚……他知dao自己错了,但他不后悔!
泛着荧光的鞭子挥舞着,一声声破空的声音让人胆寒,鞭子划破pi肉的闷声光听着就觉得疼痛难当!
不知过了多久,杀生wan终于停下了挥动的手臂,光鞭消失在手心。他低下tou,看着眼前一shen鲜血的犬夜叉,白色的亵ku已经破碎不堪,被鲜血浸透染红,shen下的白雪也被他炙热的血ye浸染rong化,变成一滩滩血水。他赤luo的上shen鞭痕交错、pi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这样狼狈凄惨的犬夜叉让杀生wan心情很复杂,心底的怒意也彻底消散,却也没有丝毫愉悦。他移开目光,转shen离开。
“犬夜叉,我们两清了。”
被抽打得意识昏沉的犬夜叉闻言猛地抬起tou,他疼得已经看不清任何事物了,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那渐渐远去的红色shen影。即便此刻大脑反应迟钝,但他仍是明白了杀生wan那句话的意思――碎骨之痛、十年禁锢,杀生wan都不再追究了。
两行清泪自眼眸中liu淌出来,这一刻――杀生wan原谅他的这一刻,他突然就后悔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折断他的羽翼,为什么要折辱他的尊严,为什么要禁锢他的自由……这样好的杀生wan啊,自己也到底为什么要去伤害他?四肢碎裂的痛该比他这一shenpi肉伤痛多少啊,十年不得自由、被禁锢束缚该有多不安啊,从来都是骄傲不屈的杀生wan又该是多么煎熬啊……而这些,都是他给予的,为了自己所谓的爱。
犬夜叉埋tou在伤痕累累的臂弯中无声地哭着。
他,后悔了!
杀生wan回到内室,从衣橱里取出一套崭新的常服换上。他本以为那gu徘徊在他心里十年的怒火抑郁会持续很久,但是刚才狠狠抽了犬夜叉一顿,看着那半妖一点儿也不还手、默默忍受的模样,看到那半妖一shen翻开的pi肉、浑shen浴血的模样,那gu郁气就那样散了。
矮几上水雾袅袅,清冽的茶香很快弥漫开来。
杀生wan抬手取下紫砂茶壶,淡青色的茶水淅淅liu出,落在茶盅里没有分毫溅落。
一盏饮尽,杀生wan的心也彻底静下。他双眸半阖,脑中却慢慢琢磨着近一年来一直萦绕在他心tou的那抹莫名的不安以及看似繁乱无章的梦境。
大妖怪一般不会zuo梦,如果梦了,往往有着一定的警示。而那心tou的不安虽然浅淡,但经久不散。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了。他被困在dong外天,没有一点儿外界的消息,让他无法判断到底出了什么事,而那gu不安愈发强烈,甚至让他感到一丝躁动。他不能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