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明寺长住,日日跪拜祈福。」
卫连姬抬眸,认真接话:「那会儿,我在想,如果你回不来,我怎么办。」
柔柔地微笑了下,像是春天开的小白花rou碎了撒在风里,带着一点点伶仃和
脆弱。
神情略恍惚,她说得很慢、很慢:「其实也不会怎么办,大概就是长安以后
只有华阳,再没有连姬了……只有你和我母后这样叫过我的名字。」
纪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轻声dao歉:「连姬,对不起。」
卫连姬摇tou,难得一本正色:「你没有错,你有你的理想和志向,造福一方,
shen死犹荣。」
她垂眸,小小声地dao:「是我困于儿女私情,只想霸占你。」
「我心甘情愿被你霸占。」纪瞻回得斩钉截铁,继而,又补充dao:「从一开
始就是。」
男来女往,对方动不动情,上不上心,如纪瞻所说,嘴巴和行动会骗人,但
shenti和感觉……不会。
卫连姬故作jiao气地推了推,轻哼:「那你之前还一直跟我装矜持。」
「你这么任xing,我哪能纵着你。」纪瞻好笑地看着她,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而且,依照你的脾气,轻易得到的,肯定也不会珍惜。」
这倒是真的,卫连姬见过的俊俏才子不少,自荐枕席,求到公主府门前的也
不是没有。但送上门来的,若是低下shen段去尝,总归差了些味dao。
纪瞻虽生得好,可若是一勾,他就因美色和权势,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反
而还会让人失了兴致。
她寻的是万里挑一的珍珠,不是千篇一律的鱼目。
纵使馋他色相,一夜风liu,但也仅仅止于此了。
再或者,他若当初轻易就从了她,恐怕连一夜风liu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一点风骨的郎君,她也瞧不上眼。
卫连姬秋眸han水,jiaojiao嗔dao:「你倒是把我看得通透。」
纪瞻温文而笑:「我是想和你长久。」
卫连姬勾chun,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小小地挑衅dao:「怕睡一段时日不够,想
睡我一辈子?」
纪瞻神色自若,温柔淡然:「是想照顾你一辈子。」
卫连姬被哄得眉开眼笑,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
晚间用过膳后,卫连姬缠着纪瞻要给她作美人画。
纪瞻点tou同意,没想她进了书斋就衣衫尽褪,全shen光luo,玉手半撑,斜倚在
一张梨花榻上。
「画luo的?」两人虽多次袒裎相对,纪瞻见此艳景,面上微微一红。
檀香rou着杜若,铜炉熏开一室香ruan甜腻。烛影摇红,将美人窈窕的shen姿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