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宇刚要入睡，见孩子惊恐的模样，想起他以前那阵困难的时光，“噩梦了？”

书宇从背后轻轻推了儿子一把，黎言之往前走了两小步，站在悦宝面前，低声歉，“江悦兮，对不起。”

书宇格温和而黎言之安静乖巧，很容易和谐相的画面却变得异常宁静，他们视对方为最亲的人，却也有着极大的代沟。

赵菱格患上产后抑郁症，家人不以为意。刚开始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病症，只当是情绪不好，调节许久无果，直到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差点伤到自己的孩子，才决

刚才颜希已经问过原因，知悦宝生气是因为黎言之说她烦。这的确是错的，但不至于判人死罪，悦宝故意忽视别人的歉，这样不太好。

颜希托住女儿的脸，让她把转过来，“悦宝，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跟书……黎叔叔和言之同学说再见。”

悦宝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的确有用不完的热情，前提是，不能碰她的底线。

这天晚上，黎言之的心情都糟糕极了，但他不知要怎么去缓解。直到睡觉，又被噩梦吓醒，他害怕的跑去隔房间敲门，“爸爸。”

悦宝直接撇开脸回到颜希边，拽着颜希的手摇晃，“妈妈我们快走吧，爸爸都等急了。”

用到草稿时，他看见本子背面的小熊图案，竟觉有些刺眼。

下午颜希问他关于妻子的话题，他没正面回答，只说言之母亲已经去世。他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分真相。

悦宝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就炸，“他自己说我烦的，他凶我！我才不要跟凶我的人朋友！”

铅笔作画，笔芯很容易被磨花，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好看。他觉得爸爸问错了，现在不是他考虑换不换同桌，而是江悦兮恐怕不愿意再跟他相。

两个孩子面对面，没等黎言之开口歉，悦宝已经傲的扭开脑袋，扬起下巴“哼”了声。

“黎叔叔再见。”她冲着书宇甜甜的笑，却故意忽略黎言之。

跟书宇别的，悦宝跟黎言之无可避免的再相遇。

许是知有人在旁，黎言之内心的不安逐渐散去，没有被噩梦困扰。

黎言之讨厌她，那她也不要再跟黎言之朋友了，她也要讨厌黎言之！

像悦宝每天放学回家会津津有味的跟爸妈分享学校的一切，开心的、生气的，只要是她想得到的都会说。而黎言之，不问就不会主动回答。

书宇跟儿子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父子俩心情微妙。

“别怕，今晚你就睡这边，我陪着你。”等儿子爬上床后，书宇仔细给他捻好被角。

从医几年后，他遇到一位特殊的病人，是一名刚生产不久的女人――赵菱格。

刚开始，黎言之睁着两只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书宇让他闭眼，睡觉。

至于悦宝的底线么，对她而言就是不能凶她，因为在悦宝的认知里，那些话是对着讨厌的人说的。

等黎言之睡着后，书宇却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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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悦兮！”颜希今日纵容她闹脾气许久，这会儿便板起脸喊了全名。

明天是周六，今天不需要完成家庭作业，但黎言之还是取出作业本放在桌上，握笔写字。

“我看到了……妈妈。”男孩的小脸苍白吓人，额还冒着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