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壮汉一边收起墓碑上的米饭,塞进自己的包袱里,一边随口说道,“不过每一道壑和每一道壑的日期不一样。
此下再听,却陡生出一种熟悉感来。
壮汉也停下来,疑惑不解地问他:“咋了啊,兄台?”
“坐好了!”
“今天九月二十九!”壮汉张口回答道。
说到这些,壮汉不禁真情流露,紫色的面孔上流出些猩红的泪水。
当前世界稳定住了。
密林前方,一片大水潭弥漫开来,水面上,雾气升腾。
“嗯。”苏午应了一声。
我这一路奔忙,都不知今夕是什么年月了。”苏午笑问道。
苏午点了点头,他思维转动着,伸手至某处――彼处虚空泛起层层涟漪,一只铃铛被他从那处虚空中抓了出来。
据说天爷爷其实是专门给诡看病的,给诡医好了,人也就没事了!
“竟是馒头山?”
壮汉看着那出现在苏午身畔的八条腿牛角骷髅马,眼神里满是赞叹:“兄台竟然有这样的奇物?那咱们赶路能更快些了!”
“足下可知今天具体时间?
那种‘有冥冥之中的存在引自己去向未知之地’的感觉,再次于苏午心神间弥漫开来。
壮汉张口就道:“对!
一座座坟包耸立在缓缓向上的高坡上,鳞次栉比。
他抓着那只铃铛,轻轻摇晃。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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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叮嘱壮汉一句,将背上一直背着的箱子挂在龙从马本马鞍一侧,旋而驱使龙从马本,往前头的野树林里奔行而去。
八腿鬼马在密林间飞快穿梭,化作一道黑光。
“九月二十九?”苏午微微一愣。
苏午低声言语。
我们很多时候也遭过厉诡谋害啊!
“我们想要从此地至于彼地,便须要经过一道道壑,那足下可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道‘壑’?”苏午回过神来,又向那壮汉问道。
壮汉跟在他后头,喋喋不休地道:“兄台你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哩,从红洋楼到这‘馒头山’,中间得经过‘涨退河’、‘寻人墙’,你都能走过来,真厉害啊,真厉害!”
(本章完)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出发。”
苏午点了点头,领着壮汉往回走。
“馒头山……”苏午先前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听得‘馒头山’此名并不觉有异。
壮汉忙擦去满脸‘泪水’,他黑袍子袖口上的寿字纹都被那泪水给染红了。
苏午眼前世界晃动,壮汉在他眼中变得时隐时现。
藤蔓野草缠绕在那些或由石筑、或夯土形成的坟包上,一座座坟包一直绵延至苏午视线尽头。此般情景,更叫苏午觉得眼熟!
准得比核桃上的沟壑要多!”
对着壮汉那张紫红色、淌出血水的面孔,苏午也不觉有任何异常,他叹息了一声,眼露怜悯之色:“足下既然是为了解救家乡父老,我左右无事,陪你去一趟鸿发当铺也没甚么大不了。
“对啊,这里就是馒头山。我家也在馒头山,不过离这里太远啦,倒回去得走好久!”壮汉回应道。
不过,在下还是有一事需问足下――”
在此方世界中变得生有八条腿,长着颗骷髅头,还顶着一对牛角的‘龙从马本’就在铃铛声中显现了出来。
它似乎不是什么病都治……”苏午斟酌着话语,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壮汉的言语打断了。
咱们出发吧?”
四下里,林木深深。
在初入灶班,为诡‘送米’之时,误入过此畔!
他曾走过这‘馒头山’。
我从家出来,就是因为我家那边遭了厉诡,人一片一片地死,不得已只能去‘慈悲壑’里去请一尊菩萨来,希望菩萨能镇住厉诡,保我家乡平安……”
壮汉不在意地答道:“那谁能知道?
一带,曾听闻‘天爷爷’给人治病的事迹。
这道壑今天是九月二十九,说不定下道壑今天就是五月三十――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立刻定住心神,将那张纸上‘现实与梦境的边界’篇回忆过一回,道一声:“相信!”
“确实。”苏午翻身上马,又将眼神赞叹不已,偏偏没有多少惊色的壮汉拉上马来,他拍了拍‘龙从马本’的脑袋,在他眼中,龙从马本的脑袋在‘牛角骷髅头’与‘正常白马头颅’之间交替转换一阵,就随着他心中思维落寂而稳定在‘牛角骷髅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