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张横摇头道:“梁兴要降刘琦,早就听我相劝,何必多此一举?”
副将顿足道:“张横先劝我等归顺,已念及旧情,这是不得已为之。若再迟疑,他们两路出兵,我等必败无疑,先保命要紧,迟则晚矣!”
梁兴不住咬牙:“那张横坑我,此处何时能报?”
等到三更时分,亲兵来报,果然有人求见,张飞大笑着迎出帐外:“你小子总算……咦,你不是王双?”
“俺等谁?”张飞一愣,忽然惊喜道:“公子是说,王双那小子要来?”
张横在城上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见城外大营灯火通明,却迟迟没有动静,梁兴既不进城,也无回信。
刘琦自信一笑:“不错!”
王双领命出城,终于长出一口气,总算不用厮杀,既保住张横性命,又可与偶像马超为同僚,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
“嘶――”张横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前后种种,顿觉背后发凉,沉声道:“梁兴狗贼,枉我以真心待之,竟想害我立功,岂能饶他?”
王双大喜,抱拳道:“事不宜迟,孩儿愿连夜去见刘琦,表明降意,以免被梁兴抢了头功。”
张飞也酒兴正浓,见帐中亮灯,进来问道:“公子还不早歇?”
张横慨然道:“某当年能遇到你,实乃上天所赐,何其有幸?”
“倒也有理!”梁兴脸色阴沉,叹道:“看来张横见识远胜于我。”
张横问道:“何事?”
副将言道:“将军忘了刚才逃回之人所说的话?前面的兄弟已留在汉营了。”
刘琦听到声音不对,抬头看时,张飞探进毛茸茸的脑袋,打了个酒嗝:“公子骗俺一个醉酒之人,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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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俘虏之后,刘琦传令营中摆宴庆功,直到深夜,众将尽欢而散,独自坐在帐中掌灯夜读。
王双这才劝道:“如今临洮已成孤城,刘琦放回我们的人,虽说故意为之,也足见接纳之意,城中众将士也都以汉军自居,何不顺势而为?”
王双深吸一口气:“莫非梁兴早已降了刘琦?”
刘琦笑道:“三叔来的正好,你要等的人马上便到。”
遂马上派人到刘琦大营请降,生怕晚了一步,被他们两路夹攻,后悔也来不及了。
王双却道:“主动归降,岂能与义父劝降归顺相比?梁兴怕义父独得全功,故意我们与刘琦为敌,自己却先投降,前两日看似出兵,其实早已暗中联络,说义父坏话,昨夜劫营便是故意诱我等出城,好让刘琦动手。”
“梁兴不见音讯,必是早已起疑!”王双眉头紧皱,忽然惊呼道:“莫非……”
张横长叹道:“我本有降意,奈何被梁兴算计,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了。”
张横急道:“候选迟迟未到,这该如何是好?”
就要传令杀出城去,王双却道:“梁兴已降刘琦,此时出兵,岂不与刘琦为敌?方才请他进城,必定起疑,只怕此时营中早有准备。”
纳我等?”
“哈哈哈,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张飞大喜,抱着酒坛进帐,两人秉烛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