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伤抬,随即猛地僵住。
“岑伤。”
而他终于拥月入怀。
总该是舒服的。
他单手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岑伤,嘴角微微上扬。他反手用笔杆敲敲桌面:“岑伤,吃了吧。”
义父的在他的掌下得像滩水,绵的懒洋洋地挪动一下,又从鼻腔里哼出绵绵的一声。被梳理光的翅膀尖不轻不重地拍过他的掌心,不疼,只有麻酥酥的。
他仰起,用最柔最脆弱的脖颈磨蹭着义父温的颈窝,就像鸟类间的交颈厮磨。他的义父终于被他闹醒了,睁开满是睡意的眼睛,声音混地责备着什么。但是岑伤听不清,没关系,义父的语气并不恼怒。他大着胆子凑上去,固执地用柔的颈项磨蹭着义父的颈窝。
他的义父重新沉沉睡了,而岑伤却偷偷睁开眼睛。他蜷缩在义父的羽翼下,像一只得到庇护的幼鸟。他抬起眼睛,义父的发丝间漏出一抹莹的白,而他偷偷撑起子,在那只白皙的耳朵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桌上正是他刚刚送来的祛寒耳汤。月泉宗内有个不成规矩的规矩。新月卫夜夜侍寝,因此也总有人会百般送礼,讨好义父。而义父倘若没看上这人,往往就会赐点什么东西下去,尤其是……吃食居多。
月泉淮却并没有发怒。
细碎的吻落在义父的脖颈,岑伤拥着月泉淮,温柔而细密地轻吻。他下的动作又轻又缓,慢慢的,一下一下的,都是缠绵,都是缱绻。白色的发丝覆盖在黑色上,就好像月泉淮落了满的雪。岑伤虔诚地亲吻,从脖颈到指尖,而月泉淮的眼睛半睁半闭,嘴角溢出轻声的笑。
那是鸟儿在天空中的舵,下面潜藏着鸟类交的官。岑伤的手指抚上那片漂亮的尾羽,义父感地颤抖了一下,哼一声终于睁开了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着一层睡意的水光。
“啊,对了。”他正要关门,月泉淮用指尖点了点发丝,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开口,“今晚就你了。”
更想睡觉了。
像是调情,又像是拒还迎。
岑伤大胆地凑了上去,指尖追着义父的要为他梳理羽。既然梳理就该全上下都好好梳理一遍,哦,对,尾巴,还有小鸟金灿灿的尾巴。
“尾巴……不用……”
月泉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惊得岑伤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想也不想地“扑通”跪下,一“砰”地磕在地上。疼痛和脆响终于让他想起自己该点什么,也不敢抬地告罪:“岑伤知罪,义父息怒!”
“……是。”他低声应着,在月泉淮兴味盎然的目光中僵地爬起来,当着月泉淮的面端起那碗祛寒耳汤,按着规矩谢,“谢义父赏。”
岑伤嘴里发苦。
岑伤陡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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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要写的信也已经写完了。他干墨迹,递给岑伤,岑伤小心地收好,行礼告退。
无论到底是纵容还是拒绝,总该都是舒服的,何况义父并没有说不准继续按。于是岑伤的胆子也大起来,手指再次抚上感的。
热乎乎的汤饮进咙,岑伤不觉得。他没尝出耳是什么滋味,只是吞咽着咙,安静地把东西吃完。
绝。
他很乖巧地停下来,岑伤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他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义父又懒散地闭上眼睛,柔绯红的脸颊陷在同样柔的床铺里,几乎要埋进去大半张脸。他胆大包天地伸出手要继续梳理义父的尾羽,那尾巴感地又是一颤,向旁边挪了挪。岑伤的手指追上去摸,要帮义父好好梳理羽。义父又绵绵地哼了一声,光柔顺的翅膀尖又一次扑在他的手心,尾巴又挪了挪。
岑伤抱着自己的义父不愿意松手。他的义父因为又变得凌乱的羽而不满地轻哼一声,但是终于还是将翅膀覆盖过来,在岑伤上留下温热如火的意。
岑伤一愣,随即抬起来。月泉淮扭望去,绯红而妖异的眉眼间,一抹笑意艳若春晓。
又困又倦,声音都混在鼻腔里,绵懒散。
“逆子。”
岑伤忍不住凑上去,同样闭上眼睛,将脸颊贴在义父的脸颊上。
他听见义父无可奈何的,带着笑意的叹气。
而且……
巢里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