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及他打趣的目光才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转过。
但是从什么时候,她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
但第二天再见时,她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悲伤和克制,谨慎地维持着二人的距离,像是生怕别人误会。
李桃心思单纯,听他这话,直白
这是李桃第一次看见谢子鉴发火的样子,以往,就是对着那些对谢母口出狂言的人,他也是冷冷一瞥,再事后算账,从没有过这样情绪外的时候。
“是是,少爷。”
“子鉴,你真好看。”
“窃贼?什么窃贼?”
方案的另一,谢子鉴听完小秋汇报的话,强撑着子,才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
昼夜不分地想,翻来翻去地想,还是没有答案。
小秋走了,房间里又是一片静默,谢子鉴单手撑在桌子上,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一片片撕碎了,高大的形不自觉地摇晃颤抖,好半晌,他才像是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咚”一下落到椅凳上。
清冷矜贵的男人形颤抖不已,呆在原地好半晌,才挤出一个笑,瞧着却像是在哭。
“少爷……”
“子鉴~我给你带了云片糕。”
“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小秋,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谢子鉴听了,却更火了,光是想到她可能也会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口气,这样水汪汪的眼睛去面对另一个男人,谢子鉴就觉得口有一团火烧,混着昼夜兼程、快加鞭的疲惫,让他控制不住地咆哮出声。
小秋一风尘仆仆,稚的脸上还沾着黄色的泥土,那是跑得太急,在大门口摔倒蹭上的,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战战兢兢地盯着面目阴鸷的谢子鉴,生怕会被雷霆之火迁怒。
“为,什,么”
聂家订亲?你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谢子鉴咬着牙,只觉太阳上的青突突冒起,反应过来时,手中握着的笔已经啪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被他随手抛到一边。
“我临行前,已经托我母亲上门嘱托过,等我高中回来,就会上门提亲。桃桃,你为什么不等我?”
“他聂远!趁着我不在!窃了我的未婚妻!!他难不是窃贼吗?!”
桌案后,谢子鉴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暴起,有滴滴鲜血从紧握的指中出,他却浑然不觉,还越收越紧,短短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时,李桃轻快的脚步猛地顿住,好半晌才僵着转过,看到那张谪仙般的面容,支吾了半天,“子鉴?你为什么……”
为什么?!!!
对,就是元宵灯会。
“谁是你的未婚妻?”李桃先是一愣,见他愤怒地盯着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吗?”
她不在乎什么君子秉,也不什么四书五经,他能留住她眼光的,不过这张她唯一喜欢的脸,让他感到庆幸,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引她目光的能力。
――
独独她的赞叹,让他觉得,幸好有这张脸。
一片静默中,谢子鉴闭着眼,用手支着额,回想起几年前李桃敲响他窗的下午。
李桃看着心慌,疑惑却更重,下意识地想过去一样放了声音哄他。
为什么?
谢子鉴高中的消息才刚刚从京城传来,那是朝廷派人快加鞭才送来的消息,可那即将进受赏的状元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这世间,再也没有别人,能叫他这样欢喜。
后来,他才终于明白,并不是她的赞叹更真挚或更诚恳,也不是更标新立异或别出心裁,只是因为是她说出来的,才让他欢喜。
谢子鉴也探究过为什么她的赞叹与众不同?
元宵灯会。
如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么着急,不顾礼数地要母亲去李家私下暗示,可是,可是,为什么…………
看着她只有震惊却没有惊喜的脸庞,谢子鉴心底更凉,不等她说完,就冷笑着打断,“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要是再不回来,难不成等着你嫁给那聂家的窃贼吗?”
谢子鉴素来不爱听别人说他好看,每每听到,总是皱着眉用黑深的眼神望过去,不言不语,却能让对方吓得连连歉。
他送她回家去时,她还笑得又又甜,不舍得他走,还编出些一听就会被拆穿的蹩脚理由,就为了多和他说会儿话。
“桃桃……”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