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孟生握住纪寒的手臂，“......也不能全怪老宋，你先冷静一点。”

        纪寒盯着他的脸默默看了几秒，在确定孟生不是在不分场合地开玩笑后，忽然笑了一声：“......有病？你不知我和她的关系？叫你正儿八经谈恋爱没叫你他妈和我女朋友谈！一个两个有什么病，不会自己找对象？”

        孟生接话：“既然每个人了解的信息都不同，那就从有信息差的地方开始。老宋，你最早认识她。”

        “小鬼，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我们认识她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孟生不爽，“你不会觉得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你一个人就能解决吧？”

        “只有你会觉得五年都没联系过的人还是你的女友。”

“开什么玩笑？”纪寒脸上强撑的冷静顷刻裂，“怎么会......明明......”

        纪寒是真的快气得发疯，握成拳的手都在轻微颤抖着，冷笑着：“你们两个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都背着我睡我老婆。给我绿帽子很爽？”

        宋景行微微张了张嘴，脸上自责的神色让除了他和黎朔外的人都一雾水。纪寒轻轻“啧”了一声，难掩心烦：“效率太低。说重点。”

        “我没这么觉得。我和她来爱丁堡后，我觉得确实没有发生什么能让她崩溃成这样的事。但是从今年过年那会开始，我就感觉到她有点不对劲。”黎朔突然看向宋景行，“......就是你们闹掰那天开始的。”

        “她小时候的事，你们两个想必已经通过各种......途径，了解过了。”宋景行这话是对着林昼和黎朔说的，“她刚出国的那段时间状态比较糟糕，失眠的情况好转后，她就没有什么异常。我们之间的信息差主要在她回国之后。”

        “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黎朔说，“我不知她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法确定哪些是重点。”

        宋景行和孟生自知理亏，谁都没反驳。

        剑弩张的气氛终于让一直很安静的宋景行开了口：“都闭嘴，先理的事。”

        他呼急促，忽然冲过去抓住宋景行还沾着白血的领子：“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你不在她边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真是一副令人作呕的大度成熟正姿态，明明宋景行这才是纯天然的绿茶风味。林昼心里不屑，但他现在也不想再和他们争论什么。他现在只担心白。

        宋景行和孟生也看向了他。纪寒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场一般，转过打量黎朔。“黎”这个姓让他眉紧锁。

        “从她小时候说起，详细点。”纪寒对宋景行抬了抬下巴。宋景行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说得很详细。纪寒和白交往时就找宋景行问过她小时候的事，孟生对此也有所了解，林昼和黎朔都看到了包喻整理过的报告。但宋景行是唯一的亲历者

        纪寒皱着眉甩开孟生的手，“不是你老婆你当然冷静了！”

        林昼抱着手臂站在走廊的转角，毫不避讳地用挑衅的目光看向纪寒。任谁看到张和自己相似的脸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以纪寒的脑，很快就能大概猜出了来龙去脉。

        宋景行形未动，看着纪寒：“你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不是现在。”

        于是林昼慢慢走过来，目光看向了那个一直保持沉默的人：“黎朔，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黎朔也完全没心情劝架。他一门心思全在白上，本不想其他人。

        黎朔这时也理清了一些思绪，他对上他们的目光，眼神有些戒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下了楼，去了不远的住院附近的一片僻静的小花坛。黎朔的家留在了这里，替五人等着医生的消息，一旦白有了动静会立刻联系他们。

        “那就找个地方聊聊。服药、割腕、楼......很难想象是什么让她决绝。”纪寒的目光一一看过其余的四人，“我不会保留，希望你们也不要有所隐瞒。”

        纪寒对于讨厌的人向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更何况他现在心情差到极点：“替代品没有张嘴的必要。”

        这时另一个人开了口。自远传来的嗓音温温柔柔的，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

        孟生否认：“不，淑云去世到决定出国这段时间的事，你和老纪都有一分没说。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很重要，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和老纪分手选择出国。人都变成这样了，能别再玩‘她不希望我说’这套了吗？都别藏着掖着了，在她醒过来之前，必须彻底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纪。”孟生心一横，心想纪寒迟早会知，也不顾纪寒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选择了坦白，“......我喜欢，我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