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也很烦的样子：“孟少，你要是特地打电话来嘲笑我那就省省时间吧，我没空理你。”

        “不能。不知是弄了什么件，不在他通讯录里给他打电话会被拦截。”

        “嗯？”白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开口，“......我还喜欢的这种天气的，只是出门时有些不方便。平城和羊都有时候太热了，看到太阳后连出去的望都没有。这里风景也很好，比起敦，这里其实也更接近我小时候想象里的英国。”

        白思索了下：“去Greyfriars那边看看吧。”

        “太久了。”孟生闭目想了一下，“孟家倒是有私人飞机，但在羊都，调过来需要时间，国内私人飞机航线也得提前几天走程......”

        “啧。”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孟生烦躁地侧过去，“我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林昼那边短暂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也有些不安：“敦。黎朔应该和她在一起。”

        孟生抬看了眼天。他们如果两个半小时内没法从平城的机场出发的话，强对就会过来，平城和周边城市航班都推迟了。如果现在走不了，就得先去魔都或者别的地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宋景行已经靠边把车停好，打开了手机查询航班，再抬起来时眉紧锁。

        “那个墓地？”黎朔不解，但还是点，“你怎么会想去那里，不怕吗。”

        “你先说发生了什么――”

        “也是......”

        在英国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看天气预报的必要，直接带伞就是了――如果你不介意被断断续续的小雨淋到的话，甚至可以不带。爱丁堡春季多大风，二人就没有带伞，在避雨时随便进了一家店吃了司康饼。

        那天白在医院里看到的女人的影，让她这段日子一直饱受折磨，总是担惊受怕，忍不住地想这方面的事。有时候白忍不住很没出息地想到：要是孟生还在就好了。他只是看着不靠谱，其实――

        “我有空理你？我对你怎么遭的报应一点兴趣都没有。”孟生反相讥，“白在哪？”

        白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看向落地窗外：“雨好像停了，我们出发吧。看完回去再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正好就是晚饭的点了。”

        “不关你事。你还想再回山上呆几个月？”

        *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黎朔忽然问她。

        “她怎么了？”听到宋景行的声音，电话那的林昼没再和孟生吵架，“......你们两个不是――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宋景行眼看这两人光斗嘴去了，立刻开口：“她的事要紧。”

        “我和你查不到白出入境记录可能就是这小子在搞鬼，心眼子比鬼都多。”

        “如果你们在一个半小时

        孟生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林昼的名字，拨通了电话。

        “......我思考过。目前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很少，确实存在一些以现在科学水平难以解释的现象。”黎朔想起什么，回答得很谨慎，“但我觉得，即使真的有，鬼魂是有实的存在的可能也极小――至少我没碰到过。”

        “平城没有能直飞敦的了，航班全延迟。从魔都直飞的要么已经起飞要么已经售罄，只剩转机。算上去魔都的时间，即使现在出发，最快也还要近二十一个小时才能到敦。来得及吗？”

        “......还有一个办法。”宋景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找林昼。如果他真是你之前说的那样的人，应该和包喻一直保持着合作的关系。”

亲了一下白的脸。

        “你能联系上黎朔吗？”

        当初搬进来时，屋内就准备好了许多崭新的生活用品。看到衣柜里那些一件比一件奢侈的手工裙子，白才意识到黎朔估计很早就准备带她来这儿了。

        孟生冷笑：“这时候你的消息就不灵通了是吧。所以你知不知白在哪？”

        “有点不合时宜了吧。”白笑，“今天风很大，我们还都穿着风衣。”

        不。不。不要再想了。

        听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宽他，而是真的喜欢这里。黎朔放下了心，又问她有没有想的。

        “黎朔，你觉得人或者动物死了以后会变成鬼吗？”白没没脑地问了句，“要是会的话，这个世界死过那么多人和动物，鬼魂岂不是不下去？还是说它们都会再投胎，死掉后又变成鬼魂，然后再投胎？”

        “还没什么，你再这么耽误她就该真有个什么了！”孟生不耐烦地打断。

        今天的天空仍旧是阴的，白和黎朔站在亚瑟王座这座沉寂了亿年的火山上俯瞰着爱丁堡，灰色的中积云飘在田野和山榉树的上方，又自古堡的残垣间穿梭而过――油画般的场景。哀愁的天色和景象让二人心里有些压抑，漫步在旧城区的窄巷和石路上时，黎朔看着路人手里的那家很有名的店的冰淇淋，问白要不要来一只。

        黎朔晃了晃她的手：“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