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说客观存在的。”

        裴聿珩接过她递来的打火机，在手中破爆珠，将烟放进嘴里并点燃。合上盖子的时候，他看到打火机壳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面。

        黎昼觉得好笑：“都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或许是表情出卖了他，只听黎昼笑：“别担心啊宝贝儿，没你想象得那么恐怖，不痛的。”

        她到底曾经历过什么，以致于如此不留情面的肆意伤害自己？

        她终于将那支烟放入口中并点燃。深一口后，她直视着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缓缓：

        裴聿珩垂眸思考，半晌，他说：“很多层。客观存在的，你希望的，和我希望的。”

        “你现在如何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的左手手腕。”

        他想要她的解释。

        没想到还顺便睡到了化学老师，黎昼在心里默默想。

        她知裴聿珩指的是什么药，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左炔诺孕酮片啊，吃了。家中常备呢......享受无套内的快感，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那应该就是没有一点水分的几千了。

        他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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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图让气氛活跃一些。

        ――――――――

        烟雾萦绕中，裴聿珩淡淡：“我想了解的事可能会相对比较......私人。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这并不是问题，而是一句陈述。

        黎昼了个‘请’的手势，顺手将烟盒递给他。裴聿珩接过，看到里面只剩一烟，是朝上放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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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其他两个......我们稍后再进行讨论。”

        “剩下的就都是平时自残的产物啦。现在还残留着痕迹的要么是不久前才弄的，要么就是之前实在难受，割到了脂肪层往下......哎你别说，我现在左手小臂这块肤简直绝了，感觉表厚度至少是普通的三倍，毕竟是几千刻痕层层叠叠覆盖上去的。”

        裴聿珩听着有些震惊。如果是旁人这么讲，他还会觉得有夸张的成分在，可说这话的人是黎昼。

        “师生。以及......短期床伴。”

        黎昼勾，有意思。

        黎昼话里带着自嘲，眼底却不见任何情绪。

        几千。

        黎昼早已预料到他会问这个，心中苦笑。既然已经发现，她也就不再刻意隐藏：“最下面，手腕这个比较明显的是割腕留下的，据柳女士说，当时整个浴缸里的水几乎都被染红了，而我穿整齐陷入了昏迷――我早就预料到这事不一定能成了。”

        假面，他想，和它的主人竟意外的适。

        “很不幸的是，我今天早上拆封的时候还不太清醒，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完成了这一举措，早就忘了当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喏，给你抽。”

        裴聿珩颔首，算是默认。

        深一口，淡淡的姜味萦绕在尖，裴聿珩只觉独特的辛辣和汁的苦涩，心下有些意外――她居然会钟情于这样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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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因为烟的口味还是什么，裴聿珩从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像空气中漂浮着的烟雾一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果不其然，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输了，单独病房，周边一片洁白，还玄幻的。”

        “早上吃过药了吗？”

“好呢。那么第三个问题......”

        这个回答，让她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位在某些方面高度相似的......同类。

        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她开口解释：“那么我想，恐怕只存在短期床伴这一个了。家里不打算让我在国内读大学，我在准备出国。暑假里已经办好长期请假的手续，学校也盖过章签过字了。原计划是考完高联就直接开始准备，这次回去只是为了补一下化学――我下个月要考。”

        “这是许愿烟。”黎昼解释，“细烟是第一排第六，在刚拆封的时候把它抽出，再倒插回去，心中默念一个愿望。这烟必须留到最后抽，且必须抽到最末端。”

        小黎惨惨嘟。

        “我的问题就这三个，现在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