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犟？”许嘉时心口的气不打一来，“继续喝。”

        女孩双脚瘦长，肤光，许嘉时带起温水浇到脚背上，手指轻柔拭：“陶幼心，你能不能乖一点。”

        叫她睡觉，她偏要闹：

        她尝到甜味，觉得好喝，自己捧起杯子把蜂蜜水喝干净。

        好似一颗清脆的银铃在少年心口作响。

        许嘉时站立不稳，两人齐齐倒在柔的床垫间。

        “哼！”她骨子里的劲儿得很，接着拿起第二瓶。

        “不许喝酒。”他再次警告这个小醉鬼。

        许嘉时重新试了一遍，本不。

        “我是问你以后。”只要她点承诺，他就不会再她。

        鼻尖洒出气音，许嘉时直接起她下巴，把蜂蜜水喂嘴里。

        “咳咳――”

        她第一次喝酒，也想知自己的酒量到底如何。

        他一离开视线，醉酒的女孩就开始大声呼喊，不安分的双脚上下摆动，水花向四周飞溅。

        “怎么洗干净？”她双脚离地，甩掉脚上的拖鞋，一下子踩进盆中。

        许嘉时下意识往前，想到今天撞见的画面又格外气愤。

        她还惦记着去拿酒，伸手却被拍回来。

        她这样子大概没法去洗澡，许嘉时打来半盆温水放到她脚边：“先洗脚，洗干净才能去床上睡觉。”

        女孩丝毫不畏惧，反倒朝他伸出双手，被成“o”型的嘴一张一合：“要、许、嘉、时。”

        “我要吃冰激凌。”

        “我要……”

        “许嘉时！”

        “许嘉时。”

        许嘉时赞扬似的摸摸她脑袋。

        “不能。”

        “怎么喝完酒就不听话了？”

        她噘嘴反驳：“我都成年了，喝点酒有什么错。”

        “好热。”水温跟室内的冷空气对比鲜明，她碰到水就反地弹出来，踩到地上。

        趁这空隙，许嘉时调了杯蜂蜜水端进来：“喝水。”

        他不得不亲手捉住那双脚，握着脚脖子放进温水中：“洗脚。”

        她现在不宜泡脚，许嘉时环顾四周，没有脚的东西，只好去浴室拿巾。

        “叮――”

        喝太急呛到咙，她一口吐出来大半。

        许嘉时伸手着她脸，警告似的问：“还要什么？”

        “要。”陶幼心故意唱反调。

        整个人陷进椅子里，有种被包裹的感觉，醉酒的陶幼心觉得新奇，盯着椅子玩。

        “干嘛。”她嘟囔两句，非要去拿酒瓶，许嘉时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去另一个房间。

        这碗蜂蜜水跟孟婆汤似的，喝进嘴里就忘记刚才的闹剧，捧着杯子递还给许嘉时，声音甜甜地汇报：“喝完啦。”

        “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的罪过，把许嘉时气成这样。

        偏偏陶幼心喝了酒，思维已经不能以常理推断，她察觉不对就立放下酒杯给他发消息，又不是故意喝醉，干嘛臭着脸凶她。

        陶幼心靠着舒适的椅子，双手搭在椅托上，优哉游哉的表情：“喝酒。”

        他把人放下就要走，后的女孩像只八爪鱼缠上来，许嘉时转把人按回椅子上：“乖乖待在这里。”

        第二瓶见底的时候，女孩顺势后仰躺在沙发上，脸颊通红。

        “都说是喝错了。”

        女孩仰起，嘴里嘟囔着：“好困。”

        她还委屈呢。

        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必须吃点苦才能长记。

        “我要玩游戏。”

        许嘉时拿她没办法，干双脚就把人扔床上：“不是困吗？睡觉。”

        女孩咧嘴笑，逻辑自成一套：“因为喝完酒要发酒疯呀。”

        故的冷漠从眉宇间退散，少年缓缓伸手，弯腰拥在她背后。

        女孩却如同得到鼓励一般，一下子扑向他。

        “不要，除非你帮我洗。”她开启了蛮不讲理的模式。

        她每喝一口都要瞥许嘉时一眼，见少年环抱双臂，冷漠地站在旁边，心里莫名涌上一不服输的劲儿，抱起剩下小半杯直往嘴里灌。

        一口啤酒下肚，是她讨厌的味，陶幼心皱起眉，又往肚子里灌了一口。